“妈妈,诗诗错了,以后妈妈说什么诗诗都听你的,呜呜呜……”
小丫头的哭声隔着门板传到屋外,外面的人听到诗诗的哭声之后,顿时更加来气,他们疯狂地拍着门板,叫嚣着让向子辉开门。
向子辉对于他们的叫嚣视物无物,正在他心急如焚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沉重响亮的皮鞋声!
许妄冰冷低沉的嗓音,即便是隔着门板,也仍旧让向子辉听得清清楚楚,他声音低沉,铿锵有力:
“聚众围堵在别人的家门口面前,你们这是什么规矩?成何体统,是不怕我以私闯民宅的由头给你们定罪吗!”
许上尉一句话,顿时让门外众人噤若寒蝉,一个个安静若鸡,丝毫不敢吱声。
许妄这是过来给他撑场子来的了,想到这里,屋子里的向子辉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激之意。
“又是你!”
安洪申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身姿挺拔笔直的许妄,心中的怒火无缘升腾,他咬牙道,“就算是许上尉,抓人定罪也要看证据的吧,你哪里看到我们私闯民宅了?”
“况且,难道因为向子辉是你们许家的救命恩人,就可以对他的人品跟能力置之不理了吗,他盗用洪圣的渡命十四针手法,还联合自己的徒弟误诊死了病人,这种种罪名加起来,难道还不足以让我们北医协会的人吊销他的行医资格证吗?如果这种情况许上尉都要维护,那我只能说一声,你们许家的人未免也太徇私舞弊无法无天了!”
安洪申不过简单的三言两语,就把一个莫大的帽子扣到了许妄的头上,周围人听到他的话后,原本瑟瑟的胆子也倏地大了起来!
许妄本意是想帮向子辉拖延时间撑撑场子,可是他却没想到他的三言两语顿时激起了门外众人心中的怨气,北医协会跟门外的诸多媒体纷纷跟他纠缠在一起。
“是啊是啊许上尉,当兵者应当遵守国家法律,那向子辉是庸医也就罢了,他的徒弟更是庸医,把我老婆害得惨死,难道我就不能有怨气了吗?”
“就是就是,许上尉,你的官威怎么这么大啊,帮亲不帮理吗!”
“……”
屋子里,赵继阳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屋子内来回踱步,“师傅,这可该怎么办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着把小许叫过来帮你撑撑场子,结果没想到北医协会那群人的嘴皮子居然这么溜……”
现在许妄不仅没有帮到向子辉,反而跟他一起深陷囫囵……
向子辉挥手用毛巾失去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水,他咬牙,强行透支自己的精神力,死死的翻越着典籍后面的内容,“没事,容我再想想…”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杜雪彦,诗诗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她伸出小手紧紧的拽着杜雪彦的大手,趴在杜雪彦床边低声啜泣,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
“妈妈…呜呜呜…”
心中的悲痛让诗诗忍不住想嚎啕大哭,可是她却又生怕自己的哭声吵到杜雪彦,故而鼻子一抽一抽的在打嗝。
眼眶一片湿润,眼前渐渐模糊,诗诗眼角的余光撇到床头的香水,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怒意,她小手拿起桌子上的淡紫色玻璃瓶,狠狠的摔到地上。
“怪你,都怪你!坏女人,如果不是你,妈妈也不会睡到现在都醒不过来!”
“妈妈,我要妈妈,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