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还有些不以为然，但极高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认真将这情报上报。
如若他没猜错，指挥部很快就会下达，朝那个地点进行攻击的指令。
只希望，这次不再是误报。
……
办公室里。
余晴有些坐立不安。
她心中有一个疑问，忍不住要为出口。
可卓煊的存在，又让余晴忍了下来。
身为顾文身边的老人，萌新都没开口呢，她当然要高冷一些。
但渐渐的，她还是有些忍不住了。
身为顾文最早的秘书，余晴对顾文有不少了解。
她知道顾文是个很强的黑客，掌握极强的信息技术，心理学方面也很强，还会发明点东西。
但……发明家这个职业，在她看来，只是顾文的兼职。
人非全能，哪里能什么都懂？
据她所知，顾文发明的许多仪器工具，其实都只是他调用现有高科技，东平西凑而成。
只是把许多技术进行了简单集成。
且动手集成这些技术的，还不是顾文自己，而是超应局内的科研者。
顾文只是一个提要求的人罢了。
甚至许多要求，都是通过她去转达的。
她也因此知晓。
那些挂名鬼面出品，看似很黑科技的仪器，本身技术含量其实并没有非常夸张。
它们只是各种各样的集成探测器。
比如全方位声波探测器，高精度多光谱摄像机之类的。
用于收集方方面面的信息。
这样的仪器，对于寻常人来说，并没什么大用。
然而顾文却通过信息技术，编写了一套非常神奇的情报分析软件，能够将这些仪器收集到的信息，进行智能解析，得出常人无法得出的结论。
比如，通过种种情报，定位数百米外的某个生物，将其标注在雷达一般的方位图上。
而这分析软件，之所以有如此强大的功能，是因为顾文开发一个人工智能。
它能以仪器收集到的信息为养料，不断学习成长。
余琴就是和顾文一起看着这人工智能长大的人之一。
看着它如何从各种误报，到逐渐能精准分析情报。
然后被部长命名为“天网”，运用于实际。
如今那些来自鬼面的黑科技探测器，其实都只是连了网的集成探测仪。
所有信息都会在被探测到后，发回总部，交由住在超级计算机里的天网处理。
再自动返还结果。
也因此，余琴才知道，刚才许多指令，都并非天网的处理结果，而是顾文的结论。
比如，大开头让车队停车的指令。
天网都没能分析出什么，顾文怎么知道前方有邪神使的陷阱？
这就是余晴正好奇的。
“顾文大人，你这次是怎么发现敌人的啊？”余晴终究忍耐不住，问出口。
顾文瞥了余琴一眼，回答，“我定位了回程路上的所有手机信号，发现这里有信号长时间逗留，就猜了一下。”
就这？
得到答案，余晴和卓煊脑中，几乎同时冒出这样两个字。
他们感到很荒谬。
邪神教的人是傻子吗？
手机为什么不关机？
不对，他们也不是真傻，至少他们现在都是关了机的。
否则天网早就定位他们的位置了。
但……为什么之前不关？
等等，之前为什么要关？
现在关是为了防止手机发出的信号被探测到，暴露了埋伏位置。
之前周边都没人，他们也没有暴露身份，手机号更不在通缉序列，不会被监控，又怎么会想到去关机？
所以，并不是因为他们太蠢。
而是顾文大人算无遗策，竟然想到了提前监控路段上手机信号的办法！
两人心中越发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