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先是轻轻一笑，紧接着感叹一声。
“江总，其实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这里面的水有点深，有些事情我确实不好直接告诉你……”
他想说的那些东西，江凡上一世就知道，可能这个王才，只是认为自己在广撒渔网，想找最实惠的方案，对投标这摊浑水一点都不知情。
江凡也没必要跟他解释太多，只要把投标书搞上去，自己就有办法扭转乾坤。
当然，前提是方案符合自己的预期。
聊了很久，直到最后，王才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答应了投标一事，江凡能够看得出，他是无奈的，对中标一事丝毫不抱有幻想。
花溪建筑公司顶层，一个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内喧嚣的笑语。
“进来。”
得到应允之后，一个职员推门而入，里面雾气昭昭的，全是香烟散发出来的。
五个身着华丽的中年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一看是普通员工，便也无所谓了，继续有说有笑的聊着。
桌子上还有红酒香槟，全是上千元一瓶的高级货。
张磊面庞发红，有些不满地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小职员看了看自家老板，又看了看其他人，这就准备贴过去秘密报告。
“都是合作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不用拘束，有什么事直说。”张磊又点燃了一根雪茄，靠在沙发上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
“张总，有人跟我们秘密汇报，江氏集团的总裁，来唐山了。”
张磊一听，抿了抿嘴：“咱们公司的资质和实力已经调查过了，可能是调查别的公司吧，没什么事儿就退下去。”
“哎对了，你们事业部什么时候还发展一个内线了？”
其余建筑公司老板们也是佩服，能在短时间内把人安插在客户旁边，恐怕也只有花溪公司能够做到了，所谓知己知彼，人家驰骋建筑行业可不是白吹的。
小职员回应说道：“他的集团总部刚刚开除了一个项目经理，叫李老八，那个人可能心生怨意，所以才把这事儿透露下来。”
张磊把雪茄撵在了烟灰缸里，笑着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负责联络那个李老八，把他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们，等把这个项目拿下来，我让他来这里做项目经理。”
小职员回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其他老板们却有些迟疑。
“张总，话说狗改不了吃屎，他能出卖江凡，一样也能出卖你，直接提拔到项目经理的位置，有点不合适吧。”
其他人也是连连点头。
“万一咱们投标这点事被泄露出去，那事情就不是那么好收了。”
张磊大笑一声，举起香槟：“你们太低估我了，如果空有头衔没有实权，他会变成什么？”
“我得到的东西得到之后，恐怕他屁股都没有坐热，就得滚蛋走人。”
“那个江凡年纪轻轻就做出了这么大的业绩，肯定不是吃素的，多了解一下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
其他人一听，都不约而同的笑了，举起香槟，一饮而尽。
唐山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马强与江凡对坐，紧张的两个手不停地搓着。
他比江凡大了不少，但是面对如此强大的气场，搁谁也得紧张。
递过简历，马强说道。
“江总您好，我叫马强，毕业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