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夏侯夫人架了起来。
夏侯夫人是千金之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从来没干过重活,平日里只是动动嘴,动动脑袋,自然是没有这两个婆子的力气。
“你们别碰我,今日这景家小蹄子若是不写绝笔信,我便死在这。”夏侯夫人说着要扎刀子。
掏粪的那个婆子一把将夏侯夫人手里的匕首抢了过来,手上一使劲,提小鸡仔一般将人提了出去。
夏侯夫人哭的满脸是泪,这会子又被摔了一下,满脸的妆容都哭花了:“看看啊,看看,这天底下哪有这样不讲理的小娘皮,这是反了天了,莫说是没有婚约,便是有婚约我们也是不敢娶进家门的。”
“阿,阿母,你这是做什么?”大家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夏侯雄满脸是泪正在在人群外面,边上是面带怒容的景渊和面色如常的萧衍。
景渊和萧衍一边一个架着身形消瘦夏侯雄。
景钧看了一眼夏侯雄,只见他两条腿好似伸不直,不过几日未见便已憔悴的不行。
夏侯雄红着眼看着景钧,似有千言万语。
夏侯雄的侍从可怜自家主子一片痴心,这会子忙开口帮着解释:“我家郎君本欲在祠堂里跪着请求老爷和夫人能派人给景家下帖子,谁成想老爷和夫人非但不同意还将郎君锁在了祠堂里,郎君用绝水绝食来抵抗,老爷说郎君若是不同意娶七公主不如死在里面。”侍从不过十三四岁,这会说完提起袖子不住的抹泪。
“别,别说了,都,都是我的不是。”夏侯雄急道:“少,少钧,是我的不是,我不知道阿母来此,我向她给你赔个不是。”
景钧想起花树下的情形,他们二人笑着追逐的情景。
有情人难成眷属,终究是抵不过利益么?
“少雄,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把自己的身体折磨坏了又有什么用。”景钧瞪了一眼夏侯夫人,天下竟然有这样的母亲。
景渊在旁颇为不满道:“懦夫之为。”
萧衍看了景钧一眼道:“景家贤弟,且容他们细细的说说。”
夏侯夫人看见儿子来了战斗力立马回来了:“少雄,我的儿,你瞧她心里哪有你,这还美美滋滋的在这胭脂铺子里卖胭脂呢,你傻傻的在祠堂里跪着又能有什么用,你不吃不喝绝食又有什么用。”夏侯夫人颤颤巍巍道:“我欲死在这她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可见心思之歹毒,还让那两个粗使的婆子的婆子推搡我,我若不是为了你的前程我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景钧听得明白这样的母亲真是令人窒息,打着为孩子好的名义,大行各种奇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