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新来的，所以您可能没见过。”那女佣不敢直视潇瑶的眼睛，垂下眼眸说道。</p>
“老太太，沈家的佣人招个数吗？”潇瑶回过头去问。</p>
沈老太太摇摇头回答：“都是招批数，最近也没听徐老说招佣人。”</p>
“这样啊……”潇瑶转过来，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佣，说道：“看你！都流汗了，喝杯茶再走。”</p>
在座的人再怎么傻，也能听出潇瑶为何这样说，恰好刚倒了一杯茶的沈威廉听后，手自然而然地放下，默默地收回目光，不敢再去动那杯香味四溢的茶水。</p>
“夫人！您还是别打趣我了。”那女佣做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丧脸。</p>
潇瑶抬手罩住女佣的肩膀，声音比刚才还冷了几分：“我并不喜欢打趣别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p>
说完，还没等那女佣有动作，潇瑶一脚将她踹到在地上，曲腿摁住趴在地上挣扎的女佣，单手扣住女佣的后颈，启唇：“怎么进来的？不……这样说不恰当，应该说，是谁帮你进来？”</p>
那女佣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不是潇瑶的对手，索性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直接闭上了眼睛，潇瑶的话也像没听见一样，闭口不言。</p>
“欸！不说么？”潇瑶摁住她的腿加重了不少，趴在地上的女佣呼吸不禁困难起来。</p>
见她还是没说话，潇瑶回头：“宫女士！能麻烦您取那杯茶水给我吗？”</p>
被提名的宫氏点头，伸手拿起沈威廉刚刚倒满的茶水递向潇瑶。</p>
“给！”</p>
“谢谢！”潇瑶接过茶水，拿进女佣嘴边：“不如你来尝尝什么味道？”</p>
“不……”女佣惊慌着摇头。</p>
见她吓白的脸，潇瑶的手顿住，说：“那就说说！”</p>
女佣犹豫了下，开口说：“是……”</p>
“砰——”</p>
话刚出口，女佣就被一枪毙命。</p>
潇瑶顺着枪响的方向望过去，那里已经没了人，她回过目光，看着脑门上血流不止的枪洞口，抿唇没说话。</p>
沈宅似乎不太妙，居然有卧底，而且还不止一个。</p>
秦钰遥的人么？</p>
徐老和沈修言听到枪声，连忙赶过来，就见潇瑶从那名女佣身上站起来。</p>
没等他们开口，潇瑶就说：“能自由出入沈宅的，恐怕是有人放进来的，徐老！您请去核对一下佣人们的资料……”</p>
徐老看了眼沈老太太默许的眼神，转身出了楼院。</p>
然后她看向沈修言：“开枪的人是在那个方向，你带些人去搜一搜，顺便加紧戒备，那人应该出不去，能有一次，他还会来第二次。”</p>
沈修言什么都没说，按着潇瑶的话去做了。</p>
没一会儿，沈宅的警戒比平时还要严密，那名开枪者的身份也在紧张的排查中。</p>
约摸过了十五分钟，徐老压着一名中年的男人进了楼院，扔在沈老太太面前。</p>
“人抓到了，是后勤的主管，在他床底下搜到了一批枪支和弹药，还有平时进出沈宅的记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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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太接过徐老拿过来的记录表，然后看向潇瑶。</p>
潇瑶接收到了沈老太太的眼神，笑了笑：“徐老！你身上带得有枪么？”</p>
徐老顿了顿，从胸口里摸出一把黑色的枪交给潇瑶，脸上带着茫然。</p>
几人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潇瑶。</p>
祁小姐这是要做什么？</p>
潇瑶扯开男人嘴里的布条，将枪交到了他手上。</p>
“冤枉啊老太太，我冯集勤勤恳恳大半辈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不是我，冤枉啊！”</p>
没人听冯集的解释。</p>
潇瑶将茶杯放到五米之远的距离，朝冯集说：“开枪！”</p>
冯集哆嗦着手不敢开枪。</p>
潇瑶冷声重复：“开枪！”</p>
“徐老！真的不是我。”冯集惨白着一张脸跪在徐老面前，枪跟着他颤抖的手左右摇摆，看样子是真被吓坏了，但不排除是装的。</p>
徐老一脚踹在冯集的胸口上，骂道：“祁小姐让你开枪你就开。”</p>
冯集捂着发疼到窒息的胸口，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握着枪朝那支茶杯开过去。</p>
“砰——”</p>
打歪了。</p>
潇瑶说：“再开！”</p>
冯集惶恐地照做，还是打歪了。</p>
“再打！”</p>
冯集打了将近十枪，潇瑶这才喊停，期间打中四枪，茶杯早就碎成了一堆渣渣。</p>
程云鸢问：“祁小姐这样做是……”</p>
“不是他！继续查。”沈老太太挥了挥手。</p>
“是！”徐老应声，带人退了下去。</p>
上官氏尖声问：“为什么不是？徐老不是找到证据了么？”</p>
徐老也明白了潇瑶的用意，目光看潇瑶都比平时亮了几分。</p>
他应了声，带着冯集下去了。</p>
沈威廉吊儿郎当地问：“为什么抓了又说不是？”</p>
沈老太太给了他一记冷眼，沈威廉连忙低下头。</p>
“平时学的知识都被你吃了？”沈老太太呵斥了一声。</p>
程云鸢也云里雾里地，她小声问：“祖母！祁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p>
“刚刚那女佣是被一枪毙命的，祁小姐这是在观察冯集是不是刚才那个人，枪法烂成这样，明显不是。”</p>
宫氏这时说道：“可是有可能是装的。”</p>
潇瑶回答：“一般枪法好的人，就算是装的，也会比他好，这是我个人觉得，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想装的，许是被诬陷了，不过这还要等徐老的结果。”</p>
沈老太太很赞同地点头，她这是越看越喜欢。</p>
不过徐老找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能把人找出来，潇瑶也让停了，出了这种事，那人最近不会有大动作，这个还是慢慢来。</p>
徐老正打算退出去，就接到了一通电话，他听完电话，忙着说道：“是！我这就去找傅堂主！请务必保护好主子……”</p>
声音有些远，潇瑶却是听见了“保护好主子”几个字，在徐老突出亭院之际，潇瑶唤道：“徐老，您刚刚说什么？”</p>
徐老捏住电话时听见电话里头传来的声音。</p>
“什么也别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