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的一声,坐在几米外沙发上的穆余手指一弹,孟夕手中电话耳柄掉了下来。
“道长,事情紧急,不要开玩笑”,孟夕看了一眼穆余,沉声道。
穆余呵呵一笑,也不说话,倒是另外坐着的黄半城问道:“你可是要调城外的防护营进城。”
“没错”,黄半城也是掌权人之一,孟夕也不瞒着黄半城,说是姜始源已经倾巢出动,包围了太始山,不但要把占据太始册的人赶走,还要太始山把黄半城交出来。
目前两边正在对峙,大规模流血冲突随时会发生,这要是一下死伤几千人,孟夕养老金是肯定别想拿了。
“老孟,听我的,这事你别管了,至于你的养老金和后半辈子,我包了”,黄半城端着茶杯慢丝条理道。
孟夕这下算是明白了,黄半城今天自己这里,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说不定姜始源敢这么大张旗鼓动手,都是黄半城背地里策划的。
但孟市长可不是真的差那点养老金,这是面子问题,要是达沟这么几股小势力,自己都摆不平,丢的可不光是孟夕的面子,而是整个孟家的面子。
想到这里,孟夕也不打电话了,直接往门外走去,准备一边让秘书通知防护营,一边自己亲自去前线,阻止双方械斗。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黄半城鼻子重重一声冷哼,算是给孟夕最后的警告。
孟夕心中冷笑,自己平常不与黄半城争执,可不是怕了黄半城,只是想着强龙不压地头蛇,只想老老实实干完两任市长,不然黄半城一个土财主,孟夕连正眼瞧一下都不带的。
看到孟夕执意不理自己的警告,黄半城终于杀心四起,抬头瞧了一眼穆余。
这是来时早就商量好的,收到黄半城眼色,穆余身子如鬼魅般一闪,挡在了门口孟夕的去路。
“道长,这里不关你的事,你让开”,孟夕还以为穆余是黄半城请来劝说自己的,平日孟夕确实很给穆余面子,因为这是自己老子的意思。
按孟夕父亲孟尉的说法,这些奇人异士就像一位圣人说的,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交往时要客气,给足对方面子,但又要保持必要的距离,免得反噬。
穆余没有开口,而是一把抓住了孟夕的手臂。
孟夕看到穆余眼中毫无感情的神色,心中一惊,就要大声叫喊外面的警卫,却感到全身像是被千万吨的深水所覆盖。
“荷!荷!”心脏被挤压,呼吸越来越困难,孟夕努力叫喊,在外人耳中,却只听到粗重的喘气声。
最后的神彩从眼睛中消失,孟夕在想,要是退让一下就好了。
黄半城轻轻走到孟夕身边,抚平了孟夕圆睁的眼睛,抬头问道:“确定外人看不出他的死因!”
“来人”,得到穆余肯定答复,黄半城突然对外面大叫起来。
……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太始山临时总部周边的围墙已经被全部撞开,两三倍的人手一挤压,本来就是散兵游勇的太始山佣兵们纷纷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