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山打得愈发厉害，直打到她嘴角流出血，他的心畅快淋漓，曾经的风光和凌驾他人之上的征服感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了疏解，婉如每叫一声，他就兴奋一次。痛痛快快地打完后，尹山拔腿走了，吃准了婉如不会报警的软肋。</p>
半夜，婉如的肚子疼得厉害，不仅仅是肚子，眼睛也很疼，疼到她觉得非去医院不可了，准备打120，想想丢不起这个人，还是给方锐去了电话。</p>
方锐还没下班，这个繁华城市的夜生活正火朝天，她正加倍努力干活，以弥补无故旷工的过错。看到婉如来电话起先不敢接，但婉如一直打，她怕有什么事，背过去接起来，婉如让方锐送她去看医生，方锐未加迟疑，跟厨师长请假道：“我有点急事，先走了。”</p>
厨师长失望地道：“行，走吧！”</p>
方锐从他的口气里听出她可能要在餐厅干不长了，如果这份工作也丢了，那她彻底失去了生活来源，但是这是婉如啊，是婉如生病了，让她豁出去命她都愿意。跑到大街上招出租车，外面的气温和餐厅里冰火两重天，司机大声嚼着口香糖解乏，在深夜赚钱的人都不容易。</p>
第二天，欧阳疏竹家的阿姨打听到婉如住的那一幢，拎着炖好的燕窝上门，摁了半天门铃没人应，只好把东西拎回去。欧阳疏竹今天哪也没去，窝在家里看球赛，听阿姨说了况，决定亲自去看看。他平常稳重的，但和婉如有关的任何事都会把他的心搞得乱糟糟的，他喜欢的球队今天踢得一塌糊涂。</p>
门铃摁来摁去，站在门口又等了半天，看来真的不在家。手机握在掌心里犹豫着，熟记的号码在脑海里一遍遍翻滚，一个买菜路过的中年妇女跟他打招呼道：“欧阳律师。”</p>
她是另一个住户家的阿姨，房主找欧阳疏竹拟定过合同，欧阳疏竹见过她几面，客气地点了下头。</p>
“你找沈婉如啊？”</p>
昨天陆逸云一咋呼，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她住在这了，欧阳疏竹支吾着，不置可否。</p>
“她昨天夜里被送去医院了，一个小姑娘来接她的。”</p>
“去哪家医院了？”</p>
“哪家医院不知道，我们家小孩昨天夜里发烧，车开到这被出租车堵住了，等了一会，我听到她们跟司机说去医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