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如此,她也不敢放松。
毕竟这夜还长,而墨寒之只有将头埋在她脖颈处的时候才会这样乖顺。
她要是睡着了,万一抱着他头的手松开了,墨寒之岂不是又要回到狂暴的状态?
裴娇娇耸了耸眉,用余光扫了眼窗外,刚好看到了那轮皎洁的圆月,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无奈的弧度。
仔细回想,似乎自从和墨寒之在一起之后,每一个月满的夜晚都是这样充满波折。
从自责到担惊受怕,再到斗智斗勇,最后则是仔细感受这夜的漫长与寂静。
无奈的弧度逐渐上扬,又多了丝甜蜜。
能有这样安安静静的守着墨寒之的机会也很好,至少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特别与无可取代。
不过也不好,因为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墨寒之的痛苦之上。
老天爷啊,似乎真的喜欢和人类开各种各样并不好笑的玩笑呢。
裴娇娇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整夜。
直到圆月彻底落下,天色悠悠转亮,而墨寒之每次在发病时都会升高的体温也随之接近正常,她这悬了一夜的心才算彻底放下。
而人的神经在紧绷了一夜后,只要一松懈,困倦就会随之袭来。
她没忍住,困的直点头,却还强撑着没想睡。
因为稳妥起见,她想等墨寒之完全恢复理智再休息。
但人一旦陷入这种状态,大脑对身体的操控就没那么精准了。
不知道是第几次点头后,点下的头却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