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听着总管的话,脸色涨红,可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是他们危在旦夕,不拼一把不行了,家主钱震是什么人,他们这些人一清二楚,不会因为他们人多,就会下不去手。
他们现在开始羡慕那些被警察抓进去的同行了,虽说免不了几年或者十几年的牢狱之苦,但至少人好活着,不用像他们现在这样,每天都遭受煎熬。
“还有,我劝你们最好别跑,等家主回来,我说不定还能帮你们求求情,要是跑了,那家主让我干什么,我就只能干什么了……”
总管最后冷着脸警告了一句,免得这些人动歪心思,便走开忙自己的去了。
川城郊外一个陵园。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家里面还没有动静吗?”一只手撒着黄纸的钱震看着眼前老婆的墓碑冷冷问道。
站在钱震身后的保镖低头回道:“袭击过一次,让人跑了,现在人在看守所,总管那边下不了手,看样子是要等您回去再做决断了。”
“一群废物!当初留他们在省城陪着浩儿,就是我钱震最大的错误!姓梁的呢?”钱震一把把手中的纸钱撒完,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冷冷问道。
“梁秘书当时在现场昏迷了,伤势不重,所以没送到医院,人没救出来。”保镖回道。
钱震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老婆的墓碑,“准备一下,明天回省城。”
他老婆属于跳楼自杀,处理并不需要多长时间,至于姓梁的,他从未想过救回那梁秘书,他只是想问问,他姓梁的不是一直脑子不错吗?怎么会让他儿子亲自跑到了现场,要是这家伙有任何不对劲,那送他去给儿子陪葬!
看守所,徐厉躺在那小牢房里,哼着小曲,心情不错,此行省城,最危险的就是他躺在医院里的那段时间,如今他人清醒过来,也到了警方的监控当中,那就彻底安全下来了。
现在他和林翰之也见不了面,只能通过警方交接,倒是乐得清闲。
每天他被带出去审问的时候,都能看到公安厅里密密麻麻的群众,不是来报案的,而是警方寻找的他六天前那起事件的目击证人,做案件笔录。
每个人看到徐厉的时候,都是一脸震惊,想来是不敢相信徐厉受那种伤还能活下来,不过徐厉那浑身绷带的样子,还是让这些群众唏嘘不已。
本来徐厉设想的是让人看清楚他是误杀了钱浩,但没想到钱浩居然这么嚣张,敢让人开着大货车在市区那样行事。
这一来受伤害的就不止是徐厉了,还有一些群众,有不少人来做笔录的时候,都发生了情绪失控的情况,对钱家以及钱浩怒骂不止。
尽管那货车司机坚持称是他自己酒驾,操作不当,但警方也不是傻子,调取那人行驶货车所过路线的全部监控,终于是发现他在事发前的异常行为。
当时快要驱车出城外的货车司机,突然掉头转向,开向市区,还在半路上莫名其妙停车买了瓶酒,仿佛是突然接到命令一般。
面对监控上自己的种种异常行为,司机慌忙不堪,回答吞吞吐吐,等到警方说恢复了坏掉的行车记录仪的时候,司机突然的消沉,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