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建兴顿了顿说道:“当时张大公子怎么烧的京兆府就怎么烧尚衣监,这个应该不用本总督教你吧?”</p>
张无伤道:“邵公公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了,不过邵公公你可不要忘了以前我虽然是堂堂大学士独子,但是现在我只是一介太监,希望邵公公不要再提起我身份的事情。”</p>
邵公公点了点头,张无伤虽然早就想到了邵建兴会派人去调查自己的身份,可没想到竟然连京兆府失火案的元凶是谁他都能找出来。</p>
邵建兴道:“其实,杂家是真心的想和你做朋友,你要真的想要证明你有诚意,拿出这些个罪状什么都是虚的,烧了尚衣监就是最好的证明。”</p>
张无伤本来猜测尚衣监可能是王振的势力所在,烧了后才可以说明自己是真的有诚意,可是事后张无伤前去寻找王振专门问过这件事情,王振当即便否决了张无伤的这个想法,并且嘱咐张无伤一切都按邵建兴说的办。</p>
张无伤见两方都支持自己放火,自己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当天晚上张无伤便提着酒桶前往尚衣监。</p>
由于怕身份被认出来,所以张无伤特地低着头,选择无光处行走,可饶是如此,张无伤还没到尚衣监,便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p>
那守卫道:“干什么的?”</p>
张无伤故意捏着嗓子说道:“二位大哥,我家掌印太监得了不治之症,这两桶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从家乡给掌印带过来的偏方。”</p>
那人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桶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张无伤道:“这分明就是两桶酒,哪里是什么偏方?”</p>
那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其旁边的一个兵士突然说了一句:“尚衣监里面可是有自己的酒窖的,你为什么要专门从外面挑两桶进来?而且我看你是生面庞,在尚衣监从未见过你。”</p>
兵士顿了顿说道:“这样吧,我先去禀告夏侯将军,在夏侯将军来之前,你只能待在原地。”兵士指着张无伤说道。</p>
张无伤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什么别人,心想真是天助我也,就在兵士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张无伤轻轻在兵士的脖子后面轻轻一击,那人便晕倒在了地上。</p>
另一人见状急忙准备呼救,但张无伤发现了他要做什么,便在第一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那人的嘴巴,轻轻晃动一下脖子,便倒了下去。</p>
张无伤先把担子放到了地上,随后将二人均都扶了起来,让他们的中心倒在墙上面,从远处看还能看得出来这些人是在站岗。</p>
张无伤弄好之后,赶忙再次挑起了担子,前往尚衣监。张无伤刚来到尚衣监,便被尚衣监的景色给惊住了。</p>
夜色虽然已经渲染了天空,不留丝毫的月光。但是尚衣监里面灯火通明,每一个人都在忙手中的事情,忙得不亦乐乎。</p>
他们均都分工准确,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可以做好一件衣服。张无伤看着这些人儿,心中实在下不去手。</p>
在张无伤看来,这些人根本没有做什么坏事,就在这一刻,张无伤突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p>
他按照原先的指示来到了染色部门,遇到任何人问自己的身份,便宣称是来奉邵建兴的命令前来督查。</p>
张无伤几乎对所有染色部门的太监都说了遍“白虎朱雀”,但是没有人说“地龙应天”张无伤心想邵建兴的这个眼线会不会是个宫女,随即他便走到每个宫女身边,说出了那四个字。他不仅没有找到邵建兴口中的那个眼线,而且还被无数人骂做神经病。</p>
张无伤有些沮丧,开始不由自主的四处张望起来,只见湖边有一名太监正在洗衣服,张无伤见这厮挺忧郁的,便想走过去碰碰运气。</p>
张无伤走了过去,假装要洗脸,刚在手掌里面捧了一泓清澈的泉水,便像哼小曲似得说道:“白虎朱雀”张无伤刚说罢,那人便冷冷的应道:“地龙应天”</p>
张无伤刚想走过去抱住那厮,丫的终于找到了!可是那人冷冷说道:“和我保持距离,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p>
张无伤点了点头,道:“尚衣监一般都是什么时辰才开始入睡?”</p>
那人接着抽打衣服,道:“这些人,全都是夜行动物。他们几乎到了子时方才停手,而且尚衣监的火光是整夜通明的,没过一炷香便有一队御林军来此查岗,对我们实施行动非常困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