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的葬礼,放在三日后举行。
葬礼当天,明教上下教众,纷纷赶来凭吊。
葬礼结束后,吴植来到偏殿,会见站在面前,一位身材魁梧,面色紧张大汉。
“你便是锐金旗,掌旗使吴劲草?”吴植负手而立,皱眉许久后,开口问道。
“属下吴劲草,拜见教主!”
见吴植沉吟半晌,终于开口发话,吴劲草连忙跪倒在地,恭声回应。
“吴掌旗不必多礼!”吴植抬手虚晃,体内真气使出,将吴劲草托起。
察觉到一股柔和,不可抵抗力量,将自己身子托起,吴劲草心神震骇同时,神色愈加恭敬。
在此之前,他常年在外当值。光明顶一役,并未亲眼看到,张教主大发神威,连毙五大派十几位高手。
对明教上下教众,狂热崇拜张教主,内心隐隐有些怀疑。
直到今日“张教主”,使出这么一手功夫,立刻打消了他,原来几分心思。
想起被光明左使杨逍,带到光明顶上时,所叮嘱的那番话,吴劲草再次拜下去。
“在下今日,能蒙见教主天荣,实乃三生有幸。不知教主有何要事,需要吩咐去办?”
吴植见状,不禁哭笑不得道:“吴掌旗,我的确有件私事,需要你出力帮忙。只是你再这样见外,事情就没法说了!”
吴劲草闻言,再次拜三拜后,连忙从地上起身,摆出一副聆听教导神态。
吴植挥退左右后,来到吴劲草跟前,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素来喜欢收集刀剑,前些日子,偶然得到两把残缺兵器。心有所喜之下,想拜托吴掌使修复。”
原本惴惴不安吴劲草,听到吴植这话,内心不禁松口气。
杨逍亲自找到他,带他上光明顶之时,只说教主召见,并没说其中缘由。正是因为如此,在没弄明白吴植想法前,他才小心翼翼,唯恐礼数不周,怕被教主怪罪。
只是,修复断裂兵器的话,直接到铁匠铺里,寻个好的师傅便是,叫自己来做什么?
“两把残缺兵器?”仔细琢磨吴植的话,吴劲草内心深处,突然涌出一个念头:“难道是……不可能!”
见吴劲草不吭声,吴植轻笑一声,坦白说道:“这两把兵器,确实有些不一般,想必以吴堂主聪慧,定能猜测出一二。我听闻吴掌旗祖上,曾出过炼器大师,想来手上炼器功夫,应该是不错了。”
吴劲草听到这里,突然抬起头,面露愧色道:“教主,属下愚钝,什么也没有猜到。至于修复兵器之事,恕在下无能,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见吴植神色难看,吴劲草语气顿了顿,小心补充道:“还望教主恕罪!我祖上虽有能人,可到了在下这一代,祖上传下来技艺,早就丢得七七八八了!”
“这个老家伙,真是滑溜!”知道对方不愿轻易就犯,怕修复屠龙刀,和倚天剑过程中,沾染上麻烦,吴植暗骂不已。
思付片刻后,吴植抛下备好的诱饵。
“听说吴掌旗膝下,有一儿一女,倒是有好福气啊!”
吴植话音刚落,吴劲草神色大变,突然跪倒在地,语气低下道:“教主恕罪,这修复刀剑之事,在下实在办不到啊!”
看到吴劲草惶恐,吴植苦笑一声,知道对方误会了,以为自己拿他家人作要挟。
“吴掌旗不用多想,我张无忌出道以来,还从未做过任何不仁不义之事!”
“那教主意思是?”吴劲草抬起头,神色写满疑惑。
“吴掌旗这些年来,为了明教不辞辛苦,可谓是任劳任怨,只是对自己儿子结婚大事,却冷落不少啊!”
吴劲草听到这里,心神微微一动,连忙开口告罪。吴植摆摆手,笑道:
“我有黄金百两,良田千亩,算作吴掌旗儿子贺礼,请务必收下。”
“百两黄金,千亩良田?”吴劲草听到这话,心神狠狠一颤。
他加入明教,整日累死累活,被正道人士打压,为的还不是一份收入,好养家糊口。
如今张教主这么一开口,就是如此大手笔,说不心动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