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初期的大学生，再差也是有几把刷子的。</p>
“你那游戏机公司，一直都没过去？”柳旭问谢凯。</p>
谢凯看着老娘，满脸委屈，老娘居然都不知道他的行踪啥的。</p>
“原本准备最近过去看一下，这不是事情多的不行么？”谢凯很无奈，“考试完后，到现在，都没休息过。”</p>
“有时间你去看看你外婆吧，她之前还在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那么多孩子都在她身边，你长这么大了，都没看到过几次。”柳旭见谢建国有事要找谢凯，也不打算继续谈下去了。“你的情况，又没法给她说。”</p>
谢凯点了点头。</p>
有机会，就去看看。</p>
“你跟我到单位去一趟。”谢建国示意谢凯跟他一起走。</p>
柳旭在家收拾，父子两直接出门。</p>
并没有去单位，也没有去红旗机械厂，而是向着359车间走去。</p>
“爸，有什么事？”谢凯见老爹只是默默地走，也不说话，终于忍不住了。</p>
老爹总不会拉着自己出来晒太阳吧？</p>
现在可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基地地处大西北的祁连山内，如果是屋内或者阴影里面，非常凉爽，但是太阳直晒下，短短几步路，就让谢凯的背上的衣服全部汗湿了。</p>
“基地安排我负责军事工业方面的工程技术管理。”</p>
“这是好事儿啊。”谢凯由衷高兴，老爹本来就想要搞军品呢。</p>
“基地很多单位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存在意义。359车间现在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另外一个就是363，现在两个车间几乎都是闲置起来的。”谢建国掏出烟，递了一支给谢凯。</p>
谢凯明白老爹的目的了，“爸，您是想要裁掉这两个车间？”</p>
“合并，重新定位。”谢建国一直都看着谢凯的反应。</p>
基地管理委员会同样知道两个车间现在有些不合适了，但是他们没法裁撤。</p>
359车间本来就是郑宇成送给谢凯当玩具的，他们怕弄了这个车间，最后谢凯会闹腾。干脆就让谢建国来搞这个。</p>
“这是好事儿啊。爸，我觉得，仅仅只是合并两个车间，重新定位，没有多大的意义。”谢凯心中确实有点舍不得。</p>
不是因为莫齐的爹在里面，而是这个车间算是他的起点，也算是整个基地的起点。</p>
“你不反对？”</p>
“为什么要反对？整个基地里面，其实问题谁都知道。到现在，快两年时间了，基地至少还有三分之一的人闲置着。因为某些原因，我们不得不从外面招人。”管理问题，谢凯原来从来就没重视过。</p>
不是他没重视，而是他原本就是一个被管理者。</p>
他占的位置不同，加上整个人也没有什么进取心，一直都是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来欺骗自己。</p>
现在发现，管理这东西，一旦搞不好，就无法控制。</p>
404现在完全就是一盘散沙，能发展迅猛，几乎都是靠着谢凯弄的这些东西。</p>
所以郑宇成等人才如此害怕谢凯不再回基地。</p>
他们没有谢凯清楚，如果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到了后面，就连谢凯都没有任何办法。</p>
这就是为什么国企改革持续了几十年都没有彻底完成的原因。</p>
“363车间，你能支持我的工作，这就最好，如果你不同意，基地也不会强行裁撤这两个单位。不过这只是开始，整个基地的改革，必须加快速度，有些单位，没有潜力的就裁掉，该扩大规模的就必须充实技术实力……”谢建国对谢凯说道。</p>
说是谢凯不愿意就可以，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谢凯能不同意么？</p>
“爸，把这两个车间跟装甲车辆研究所合并……装甲车方面，以后不会成为我们的主业，未来359坦克的改型，甚至都可以丢出去。我们重点的应该在国内欠缺最严重的领域。”</p>
老爹比郑宇成他们要年轻十多岁，完全可以在郑宇成等人退下去之后干一轮基地主任。</p>
谢凯的心中猛地升腾起这样的念头。</p>
要是这样，等老爹退休，说不定他就已经四十了，那个时候，接手不接手基地，都不重要了。</p>
“你又想弄啥新产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