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耀华心中带着无数的疑惑，不满地离开了404办事处，连饭都没吃。</p>
一回去，就开始约见一些单位负责人。</p>
第二天一大早，谢凯就被郑宇成叫了起来。</p>
看着郑宇成着急的面孔，谢凯不由郁闷，“老郑，你昨天不还气定神闲么，怎么今天就急了？难道出了什么变故？”</p>
郑宇成没理会谢凯的揶揄，也不在意自己的面子。</p>
“昨天强装镇定，现在心中没底。我跟老汪一夜没睡呢。”</p>
“怎么会没底，又没出什么意外。你不是教我，越是这种时候越得镇定？所有单位不来，咱们难道就不搞这项目了？”</p>
郑宇成一听，好像也是这么个理。</p>
其他单位不参与进来，404同样会搞下去。</p>
只不过发展速度会慢很多。</p>
真出现那样的情况，404就会大幅度削减项目，问题也更容易解决。</p>
不需要像现在，项目太多，指着其他单位来帮承担基础研发分担压力。</p>
汪贵林同样一夜没睡，虽然谢凯分析了其他单位为了利益不可能会出幺蛾子，只能死心塌地跟404合作，可越临近会议时间，他心中越慌。</p>
他们对于这次合作寄予了太大希望。</p>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p>
见谢凯还是没心没肺，一大早，404基地最主要的两位负责人就讨论还有什么地方不完善，分析着会议中可能出现的问题。</p>
谢凯看真的很无语，从来没有见过郑宇成跟汪贵林这种状态。</p>
“真不用担心，到现在也没听说谁要退出或不加入，所有邀请的单位都到了这边，连一些没邀请的单位同样也跑来了……”</p>
“哪些没有邀请的单位，实力都不怎么样，他们想参与合作，不过为了得到任务，指望他们出经费承担任务根本不可能，何况他们技术实力太差，无法达到我们的要求……”</p>
汪贵林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p>
谢凯没理会着急的两人，自己跑去慢条斯理地陪着莫齐吃了早餐，溜达了一圈，一直拖到时间差不多才向着招待所的大会议而去。</p>
大会议室原本是胡同的大礼堂，能容纳数百人。</p>
404拿下后，投入了不少经费来整改，现在同样可以容纳超过400人开会。</p>
而且内部环境都布置得跟五星级宾馆会议室也没太大差别。</p>
谢凯进入会议室时，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p>
主席台上的郑宇成跟汪贵林等人，脸色铁青，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p>
谢凯现在也不拒绝坐在主席台上。</p>
当他上了台，到自己的位置，看到下面的情况后，才发现，来的都是404系统下各个技术团队的负责人。</p>
整个会议室里全是404的人！</p>
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家受到404邀请的单位到来！</p>
谢凯瞬间明白，郑宇成跟汪贵林为什么会脸色铁青。</p>
别的单位没来，情有可原。</p>
连541厂的人都没出现，郑宇成他们早上本来就心神不宁，这会儿自然想得更多。</p>
541基地最开始濒临破产，因为404的业务，小日子过得红火无比。</p>
到现在，厂长陈岩等人更是走路都带风。</p>
虽然到现在541坦克基地依然没有成为一个完成的坦克生产基地，产能也只是保持在一年200辆的数量上，但是这小日子已经够国内其他单位羡慕了。</p>
404没把541基地纳入旗下，而541基地无论军品还是民品，几乎都是在为404配套，80%的产能为404生产各种产品及零部件。</p>
404自身制造能力不强，一旦连541基地都反水，乐子就大了。</p>
谢凯走过去，对满脸阴沉的汪贵林跟郑宇成说道，“没人来正好，就当咱们开一个内部会议嘛。”</p>
即使到现在，他也不认为真的所有单位都不来。</p>
按照分析，即使所有单位都不来，541坦克制造基地、132飞机厂、秦飞这三架一直是404装备生产主力的单位绝对会来。</p>
要不是404提供业务，三家厂连开工都困难，更不要提这几年不断升级生产线，都一跃成为国内同领域技术实力最强的单位。</p>
郑宇成并不怪谢凯。</p>
事情不是谢凯一个人决定的。</p>
这几天他们分析了有哪些单位可能会搞事儿，眼前状况告诉他，之前分析没卵用。</p>
汪贵林叹了一口，“早让把541的人换了，你偏不听……”</p>
汪贵林早就提过，要么把541纳入404旗下，要么想办法把541的管理层换成404的人，可郑宇成跟谢凯却不同意。</p>
541这家厂，对404来说太重要了。</p>
他们居然没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