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密室门口,在团藏亲信的带领下,换好新衣服的羽文手里拿着那个装满了奶糖的玻璃罐一路从医疗室跟到了这里。
“进去吧,团藏大人已经在里边等待多时了。”
“知道了。”
羽文回了一句后,便摁下墙上的按钮,原本严丝合缝的砖石墙面中央分出了一个狭窄的入口。
密室内,依旧只是点着两盏昏暗的烛灯。
“好久不见,羽文。”
团藏背着身子,冷冷地说道。
“你脑袋后面也长眼睛了吗?同人说话至少得转过身子来吧。”
羽文不懂,这老头一天到晚在装个什么劲。
“怎么样,身体恢复得还不错吧?”
团藏碍于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所以不得不保持住作为暗部实际掌权人的高姿态,仍旧背着身子问道。
“还成吧。我听丑说,自打从砂隐村回来后,我已经昏睡了有九天之久?”
羽文对此还是不大相信,所以想当着团藏的面重新问问。
“当然,暗部的医疗忍者都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还好,昨天我们对你使用了一管珍贵药剂,你才会在今天得以苏醒。”
团藏这是在眯着眼睛说瞎话。
“珍贵药剂?你们不会是给我下了什么毒吧?”
羽文赶紧伸出手臂来看,还真的在手背上看到了一个针眼。
没想到防住了卯兔的糖衣炮弹,却没防住这帮阴间人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动手脚。
这下,突然感觉到跟对方说话的底气都无了。
“你有这样的怀疑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你昏睡的时间太久,就算我们真的对你动了手脚,想必你也浑然不知吧?”
团藏这样说绝不是在装君子。
他自打管理暗部以来,几乎对手边所有经常使用的亲信成员,全都施加了【舌祸根绝之印】。
绝对不仅仅是根组织里的那些人。
不过,因为羽文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团藏对于如何掌控这个小子,他有一套为其量身定造的特殊方法。
“呵,不愧是你。对了,丑跟我说,还有一件事情说了一定会让我惊讶。我想让他直接告诉我,他却非要卖个关子让你来说。”
羽文没有忘记这个重点。
“噢?是嘛。不过我倒是有点奇怪,你为什么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好好跟我说道说道你此次砂隐村暗杀计划的结果。”
团藏此话阴险的很。
今天距离暗杀小队从砂隐村回到木叶已经过去了六天,再晚的情报人员,也早就将我爱罗死亡的消息给回传过来了。
可是,团藏非要听听从羽文的口中是怎么描述当时的情形的。
“你这样问我的意思是想反悔了么?当初答应给我的钱,地与房子,现在都打算不作数了?”
羽文脑子转得飞快。
他自然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况就是,他已经被我爱罗单方面压制住了,或者说差点就死了。
可结果等到自己再次醒来后,却发现已经安然无恙地躺在了木叶暗部的病房里。
而且,从当时到现在还持续昏迷了长达九天。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至少三个关键信息。
第一,团藏在初次召见自己时,极其不避讳地说,执行暗杀我爱罗任务的忍者统一称作“死士”,而且还反复洗脑说,忍者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
这说明从一开始,团藏对于暗杀我爱罗计划的最终结果就是不抱任何预期的。
自己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炮灰级别的棋子罢了。
第二,按照暗部以往一贯的狠辣作风,完不成任务的部下还能享受到这么好的待遇,不惜使用“极其珍贵的药剂”来救治一个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