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我已经知龗道了。”依兰打断他的话,她不想再听第二次,她怕自己仍旧会不舒服。 </p>
“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走,去房间里,你躺着我们再聊。”花悟寂搂着她就想往里走。 </p>
“六爷,别闹。”虽然窝在花悟寂的怀里是那么的舒服,另整整一天的担心与紧张都立刻消失。可是理智还是让依兰从温暖的怀里挣了出来。 </p>
见林琅那副别开脸不愿意看的样子,依兰的脸都红了,“他们的反抗激烈吗?” </p>
“敌军比预想的顽强,调度也得宜,在队伍被火墙阻隔后立刻鸣金,并奋力营救了已经冲过火墙的队伍,所以虽然今天侥幸守住了城池,可他们的伤亡也并不大。”林琅道。很自然的就进入了战术商议。 </p>
“林将军,昨天的拦马桩有没有已经做完的啊。明天用那个,看看是不是还能挨过一天。”依兰轻声道,显得有气无力。 </p>
看了眼依兰,薄薄的粉根本挡不住苍白的脸色,林琅在心里默默叹一声,“已经做完一些,不过不多,只怕远不够围住城池。” </p>
“只有一天,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多,能围住城门就不错了。”依兰笑道。还没等依兰说完,有人来报,“报,傅大人道。” </p>
花悟寂和林琅惊讶地看着依兰,“叫他来干嘛?难不成还要他去参加战斗?”林琅道,相比于同样对于战争有些恐惧的依兰,林琅已经把同是男人的傅博鄙视到了极致。 </p>
依兰示意花悟寂坐到书桌后的主位上去,轻松笑道:“就凭我们目前的两万多兵要想挨过明天可有点难,我问他要点人,至少万一城门有失也不至于立刻一败涂地,多少给你们争取些时间。” </p>
“要人?要什么人?”可林琅才问,就见傅博裹着那条棉被,被两人架着走了过来。“秋将军请坐。”他伸手往边上唯一的椅子上让了让,并把炭盆踢到了椅子的边上。 </p>
依兰难以置信的看着林琅,一时都没敢去坐。 </p>
“秋将军请坐。”又让了一句。傅博已经进来,他也就不再看依兰,伸手过去搀住傅博,示意送他来的两个人下去。 </p>
依兰感激地朝林琅点点头,坐了下去。一是她的确没力气站着说,二来今天这谈话也需要她坐着以增加势气。 </p>
可怜傅博,如果说昨日是在装病,那今日过来真的是有些为难了他。昨日下午拜见花悟寂回去后,属下来告知同僚兼好友俞飞被人痛打昏迷不醒的消息,一时让真正处于前线的他感到阵阵后怕。本想立刻报知王子,让迅速追查,无奈在紧张备战,他几次求见都没能成功。一夜寒凉让本就病着的他病势加重,再加上早上战况惨烈,又惊又怕中,哪里还能够下得了床。 </p>
无奈王子召唤,他虽然不舒服也只能过来。只是房间中唯一的火盆在依兰身边,让病中怕冷的他实在是冻的有些受不住,站在那里牙都在打颤。 </p>
“傅大人。”依兰调整下心情,冷冷开口。 </p>
一进来就见个女人阴阳怪气的对自己说话,气的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白了三分,看都不看依兰,朝低头看着地图的花悟寂抱拳行礼,“不知王爷召唤下官有何吩咐。” </p>
“哦,傅大人啊,本过来,不是本王找你,是依兰,没听见她刚刚叫你么。”看傅博对依兰那轻慢的态度,花悟寂是怒火中烧。 </p>
傅博被噎得一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要知龗道在本朝,侍妾的地位十分低下,可以被主人随意买卖赠送,家里的侍妾被遣去服侍同僚,朋友那再正常不过,谁也不会因为官做的大,家里的侍妾就能有话语的权利。想他好歹也是通过科举出来的官员,年纪不大就是这重要城池的主官,前途可谓是无可限量。如今要他听一个侍妾的吩咐,那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