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客并未隐瞒太多,将父母的事情张建宇的事情和盘托出。
白露感叹道:“本以为江湖已经只是一个称呼了,却没有想到,现代真的有这种为了兄弟俩肋插刀侠肝义胆之人。”
“哪怕和你无关,能帮我也要帮一帮。”
“更不要说和你有关……”白露看着赵客有些责怪道:“我知你是一个傲骨藏于内,轻易绝对不求人的人,但是,你也要明白,人生在世哪有不求人的时候。”
“况且,求师父不丢人。”
“我白家刀久未出鞘,也该出鞘见见血了。”
说罢!
推了赵客一把,让他去找齐擒龙,自己转身离开了。
赵客朝着白露背影一拱到底。
赵客身后,幽幽响起一道声音:“你对你父母车祸有疑虑?”
赵客没有回头,点头道:“如今恐怕疑虑成真了。”
齐擒龙的声音依旧平淡,只是多了几许杀机:“何时,何地,何人参与?”
赵客听出齐擒龙询问的意思,扭头认真道:“齐师,我一……”
旋即,赵客的话便有些说不下去了,齐擒龙看着他,眼神中竟有几许恨铁不成钢:“赵客,你可知师徒二字含义?”
“今日,你若比我强十倍,我若遇难,我绝不逞能,我会说我的徒弟是赵客。”
“赵客,傲骨不是向友人都不低头,而是面对任何人都不服输。”
赵客沉默,却还是有些不愿意劳烦别人。
齐擒龙也没有再开口,这个岁数的人性格大约是定了型了,多说无益,甩手扔给赵客一本书道:“自己去看,我明日既归。”
说罢!
齐擒龙化作一道流光直接跃上回廊,轻踩一下飘然远去。
赵客拿着书,手指突然格外用力捏的书都嘎吱作响,他并非怨恨任何人,他是有些怨恨自己。
原来,无论我多么的劝自己,多么的说服自己,宅时间的积累对自己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自己本就不爱出门。
事实也是……
“纵然强至无敌又如何?一只被囚禁的囚徒而已。”
虽意义不同,赵客却突然有些体会到久居皇城的皇帝的心情了。
不爱出门和不能出门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俩个概念。
如果,现在已经确定敌人是谁,敌人在那里,出门仅半天,赵客一定毫不犹豫的踏出家门,直奔敌阵。
但是,如今敌人是谁,敌人在哪儿都不清楚,如今虽然已经大约确定父母车祸是有幕后黑手的却还是处于一个调查阶段,一个不可能半天内解决的阶段。
所以,赵客只能干着急,待在宅院里,看着别人替他负重前行。
只是,赵客也没有太沉浸于这种情绪,因为,自责和自我怨恨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有可能造成新的问题,到时候怎么办?
继续自责自我怨恨,无限循环吗?
事已至此,徒劳无益,唯有牢记他人恩情,继续往前。
赵客缓缓放松了握拳的手,看向了手中的那本书,书名:长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