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他将猜测问出口，百书生自己便解释道：“宗主，我们家其实是在……上古战场！”
嗯？
赵客真的是震了一下，旋即眼睛便亮了。
就如同俩个月后的妖坟他无论如何都会去看一看一样，困着父母的上古战场也是一定会去的。
而且，依据赵客的计划，俩个月后看完了妖坟稍微整顿一下便想要开始筹备进入上古战场的事情了，既然如此，那么赵客肯定是能收集越多的信息越好。
所以，赵客不禁便有些跑偏了，好奇的问道：“上古战场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啊！
百书生明显是陷入了思考，然后想了一会挠挠头实在是没想到什么好的叙述方式，只能道：“其实和外面也差不多。”
“和外面差不多？”
“嗯！有点像小县城或者说七八十年代的北京城那样。”
赵客这次是真的感觉有些出乎预料了。
按照他不多的了解勾勒的形象，上古战场应该是阴风阵阵，残破不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怎么按照百书生的说法就变成了七八十年代的城市了？
七八十年代也有电吧？
赵客脑海中对于上古战场的形象渐渐有些清晰了。
百书生也总结了一些话语，小心翼翼的从桌子上拿起了纸笔，然后画了一个圆圈，然后一个挨着一个的往里画圆圈，最后出现了一个套着一个整整九层的圆圈。
然后，他在上面写上了上古战场四个字。
“宗主，上古战场范围很大的，而且并不是只有一层，准确来说应该是九层，据说越往里面走越危险，越黑暗，越让人失去六感，只能感觉自己好像还活着。”
赵客认真的看着那一层层圆圈组成的图案。
脑海中对于上古战场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概念，伸手指着最外围的圈子道：“你们就生存在这里吗？”
“嗯！”
百书生点头，然后见缝插针的小小拍了一个马屁：“宗主，你真厉害。”然后才继续道：“准确来说，前俩层都是我们这些罪民带着的区域。”
“罪民？”
赵客疑惑。
百书生抿了抿唇有些卑微道：“嗯，上古遗存的罪民，我们其实是没有办法生存在现代社会的。”
“嗯？”
这次赵客更是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百书生。
百书生这应该算是某种机密，只是既然已经开口了自然也就不再隐瞒，小心翼翼的道了一声得罪了，然后便缓缓解开了衣服。
赵客便看到他的胸膛之上竟然有一个狰狞的纹身。
也不能说是纹身。
它好像是某种上古的动物，而且就在赵客盯着看的时候，它竟然好似活物一样的抬眸看了一眼赵客。
刹那间，彻骨冰寒。
赵客的脑子中原本是对于冷漠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就知道冷漠就是冷漠，那还用什么概念，但是，这一眼看下来，他却陡然明白冷漠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纹身的眼神便是冷漠。
与此同时，赵客也清晰的看到百书生的五官开始扭曲了起来，血液涌动，这是要发疯的节奏。
赵客当即便冷哼一声：“停下！”
这是他这段时间总结出来的经验，一般一旦这么说，百书生大约就会恢复平静，只是一直不知道是个什么原理。
这次却是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上泛出了一丝紫金交织的气息，化作鞭子狠狠的抽了那纹身一下，那纹身便回归了死寂。
百书生的状态自然恢复正常。
然后呼呼喘气道：“宗主，这便是我们身上的诅咒，只有在家里的时候会发作的稍微稀少一些，甚至只要不是遭受重大的刺激就不会发作，但是只要离开家，机会越来越频繁。”
说到这里，百书生还撩起了袖子让赵客看到了紧紧贴在皮肤上的红色符纸。
“这种符纸叫做区压，材料取自非常稀少的气血木，能够勉强压制一些，如此我才能在现代社会停留。”
赵客点头，差不多的明白了百家究竟是什么病。
百书生也算是彻底的跟赵客叫了底，便也没有停留，苦笑道：“本来我们是准备前往道阁，想要求见一位从上古年间就活到现在的前辈，想要询问一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的，却是被他无视了。”
“上古年代就活着的前辈？”
赵客不知为何便想到了那只背负青檀玉盘的乌龟，他也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前辈可是背负青檀玉盘的乌龟？”
“不是乌龟！”
百书生突然有些许激动的吼出了声，然后才小心翼翼的看了赵客一眼，小声解释道：“老前辈是玄武后代，应该称之为玄武大人。”
“好吧！”
赵客不在这种小问题上与人犟嘴，转而问道：“他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嗯！”
百书生有些委屈，旋即便有些期盼的看着赵客道：“不过也没关系，预言使大人说的完全正确，我们去道阁走一趟就会遇到一线生机。”
“预言使？”
赵客的好奇心骤然又被勾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