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焯从来不会强迫她做她不敢尝试的事情,所以,就很多事情是小情侣两人之间都没有尝试过的。
七夕这天沈龄紫早早地去定制的珠宝店取回来了男士手镯,这个手镯是沈龄紫设计的,也是她自己花时间制作的。
只不过后期细节的部分要由店内的工作人员完成,成品会更加精致完美。
沈龄紫也准备了烛光晚餐,有牛排有蛋糕有红酒。
她还去洗了个澡,浑身上下都是香喷喷的。
这次的七夕沈龄紫做了很多以前都不敢尝试的事情,也让梁焯体会到了另外一种人生体验,可谓意义非凡。
时间流逝,现在的沈龄紫和梁焯已经儿女双全。
大儿子梁嘉晟已经七岁,小女儿梁荔已经四岁。
自从梁荔出生,梁焯明显就把人生重心都回归到了家庭。
以前他还会有模有样地管教一下儿子梁嘉晟,但面对梁荔,他溺爱到了一定的境界。
两岁的梁荔,出门一直都是梁焯抱在手上,他连让梁荔下个地走路都舍不得。
当然,和梁荔比起来,到底还是沈龄紫在梁焯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要更重一些。
要说这个世界上能有人可以管教梁荔的,也就只有沈龄紫一个人了。
四岁的梁荔拆家的本事可是比梁嘉晟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龄紫以前还惊讶梁嘉晟到底为什么会那么调皮,现在查明原因了,全部都是梁焯过于溺爱。
七夕前一天,梁荔拿画趣÷阁毁了沈龄紫辛苦了一周画的一幅画。
沈龄紫不出意外的生气了,然后不出意外地把梁荔揍了一顿,虽然这个揍只是脱下梁荔的裤子,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留下了几个巴掌印。
但沈龄紫要让梁荔知道,有些东西能玩,有些东西不能玩。
梁焯知道梁荔被沈龄紫揍之后那叫一个心疼,可他也不敢问,也不敢说,只是抱着梁荔走来走去地哄:“荔荔怎么能动妈妈的画呢?
这是妈妈画了一周的时间画的,妈妈好辛苦的。”
梁荔这个公主,不听不听就是不听,哭得更大声了。
沈龄紫看着自己这幅画,心里那叫一个生气啊,听到梁荔的哭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警告:“梁荔,做出了事情你就给我闭嘴!你信不信再哭我还要打你!”
梁荔闻言立马缩在梁焯的怀里一动不动。
梁焯便朝梁荔做了做鬼脸,示意别怕。
从始至终身为局外人的梁家老大梁嘉晟很自觉地不参与这场战争,乖乖地画自己的画。
沈龄紫越想越生气,不许梁焯哄梁荔:“就是你,完全把梁荔给惯坏了,你看看她,现在无法无天。”
梁焯不承认也不否认:“老婆。
荔荔还小。”
沈龄紫说:“那你以前打梁嘉晟的时候怎么不说他小呢?”
梁焯:“梁嘉晟是男生,不一样。”
沈龄紫:“怎么就不一样了?
男女平等你不知道吗?”
梁焯声音放低:“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沈龄紫:“梁焯!”
梁焯改口:“嗯,男女平等。”
一旁的梁嘉晟默默吐槽:“平等个鬼。”
梁荔没了人安慰,就在地上不起来。
梁嘉晟吐槽归吐槽,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去安慰自己疼爱的妹妹。
他和妹妹相差三岁,可以说是看着妹妹长大的。
梁荔出生的时候,梁嘉晟刚好上幼儿园。
于是每天下午放学,梁嘉晟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回来看妹妹。
如今梁嘉晟上小学一年级了,更有了当大哥哥的模样。
一年级的梁嘉晟对已经上幼儿园中班的梁荔说:“你怎么可以破坏妈妈的画呢?
你太不懂事了。”
梁荔委屈地说:“我是想帮妈妈画画。”
梁嘉晟说:“那你要主动跟妈妈承认错误,要得到妈妈的原谅,而不是在这里撒泼打滚。”
梁荔一脸天真:“哥哥,什么是撒泼打滚?”
梁嘉晟一脸小大人的模样:“就是像你现在这样,你知不知道地上很脏?”
*
沈龄紫被梁荔气得不轻,站在自己的画面前沉思,发呆。
梁焯见势不妙,干脆就把梁荔和梁嘉晟一起打包打发到了他们奶奶家里。
梁荔虽然很不乐意,但看看妈妈的脸色,也知道家里不能逗留,于是和哥哥梁嘉晟手牵着手一起离开了。
家里少了这两个小不点吵吵闹闹,一下子就清净了不少。
沈龄紫轻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准备把这幅画销毁。
梁焯拦住她,说:“你不要就送给我。”
沈龄紫白了他一眼:“这都跟屎一样了,你拿去干什么啊?”
梁焯说:“你画的屎都是最好看的。”
沈龄紫:“……”
当天晚上,沈龄紫重新返工,不眠不休,发誓要把这幅画给画好。
梁焯就陪着她,她在书房的窗前画画,他就坐在电脑前办公。
一个晚上,从黑夜到白天,清晨破晓的阳光默默投进窗户。
沈龄紫伸了个懒腰,不得不承认是真的老了啊。
以前她画画的时候,可以整整三天三天不怎么合眼,可现在才通宵几个小时,她就觉得累了。
再一看,不远处梁焯居然也坐在电脑前。
梁焯睡着了,他单手拄着脑袋,是十分优雅的姿势,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沈龄紫倒是真的没有注意梁焯在这里,连忙放下手上的画趣÷阁,直直朝他走过去。
动作很轻,身上脸上手上都有很多颜料,但她也不管了,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其是沈龄紫一直想给梁焯画一幅画,但是她又真的太忙了,有空闲的机会留给两个孩子留给工作室,夫妻之间的二人世界反而少了很多。
倒是梁焯,因为家庭,他不再把过多的时间投身到事业上,而是尽可能多的时间在家里。
算算年龄,梁焯今年也已经三十七岁了。
而沈龄紫也只比梁焯小了几岁而已。
以前沈龄紫总不敢想想老去,亦或者迈入四十岁的年龄大关会是什么样子。
可日子细水长流,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岁月并没有在梁焯脸上留下痕迹,反而让他更有魅力。
同样的,沈龄紫也仿佛吃了防腐剂似的。
最近网络上突然有一档以姐姐们为主题的综艺突然流行起来。
网络在这档综艺里面留言的一句话让沈龄紫特别印象深刻:“好像突然不那么害怕老去了。”
三十岁,四十岁,甚至五十岁的姐姐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和光芒。
而男人,仿佛随着年龄的增加,更印证了一句话:“男人四十一枝花。”
沈龄紫凑到梁焯面前,轻轻地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
梁焯睁开眼和的同时下意识伸手环住沈龄紫的腰,他其实并没有睡得很沉,甚至周围的所有响动都很清晰。
八月底的南州市,院子里的鸟儿叽叽喳喳,一切生机勃勃。
“画得怎么样了?”
梁焯顶着沈龄紫的额,低柔地询问。
沈龄紫脂粉未染地脸颊上还有一抹颜料,咧嘴笑地像个孩子说:“当然不怎么样啦!”
其实效果比沈龄紫想象中的要好,因为梁荔意外的那几趣÷阁,她再进行创作,颇有种画龙点睛的意思。
梁焯轻拍沈龄紫的后背,好像习惯了安慰孩子似的安慰她:“不生气了,嗯?”
沈龄紫鼓了鼓腮帮子,“还能怎么办呢?”
梁焯下意识捏了捏沈龄紫的脸颊,笑问:“怎么比女儿的脸还要嫩?”
沈龄紫说:“那是必须的。”
今天还是比较特殊的日子,七夕。
梁焯问沈龄紫:“想去哪里?
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
沈龄紫笑:“二人世界吗?”
梁焯点点头:“嗯。”
沈龄紫想了想:“可是我现在有点困了诶。”
到底是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了。
梁焯一把将沈龄紫抱起来:“那就去睡觉。”
他就真的跟抱孩子的姿势一样,让沈龄紫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沈龄紫下意识撑着梁焯的肩膀,笑得咯咯咯的:“你放我下来。”
梁焯:“不放。
又不是没有抱过。”
沈龄紫:“幸好宝宝不在,要不然又要羞羞羞个不停了。”
梁焯:“他们羞他们的,我们羞我们的。”
即便是有孩子,该恩爱还是要恩爱。
所以梁嘉晟和梁荔这对姐弟没少见自己的爸妈秀恩爱,两个崽子自幼就在十分有爱的环境下长大。
一大早,夫妻两人洗漱完毕,相拥躺在床上。
家里的遮光窗帘让卧室里像是黑夜,空调一开,被子一盖,日夜都可以颠倒。
沈龄紫习惯性把自己的脑袋枕在梁焯的手臂上,像只八爪鱼似的手和脚都圈在他的身上。
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沈龄紫习惯了把梁焯当成抱枕,没有他在身边总会睡得不踏实。
而梁焯也是,没有沈龄紫的手脚缠在自己身上好像也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即将入睡前,沈龄紫说:“今天七夕,我们就好好睡一觉,好像也不错诶。”
梁焯笑着低头吻了吻沈龄紫的额:“除了睡觉你就不想做点别的?”
沈龄紫说:“不,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梁焯说:“我有力气。”
沈龄紫:“你一夜没睡还有精力?”
梁焯:“小看你老公?”
沈龄紫:“不敢。”
梁焯:“光嘴上说?”
于是,七夕节的一大清早,某个男人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的精力无限。
阳光正好,微风不噪,繁花还未开至荼蘼,他们永远都是一颗炽热的心,还可以携手走很长很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