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齐重生完
年初,韩伯齐已明说过要把韩菀许配穆寒了。
当时穆寒激动一下子跪了下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孙氏不同意,但韩伯齐坚持,只说以后会有机会脱籍。
穆寒狂喜一瞬后,自卑担心,忙看她。
韩菀睁大眼有些讶异,好在脸上未见排斥,眼波一转,瞥向他,两人对视,她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绯色。
自那日起,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有点不同了。
夕阳西下,莽莽群山染上一层淡淡橘色,密林下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穆寒背着韩菀,飞速掠过山涧一跃而上。
被冲散后,身后追兵不断,直到进了深山后,身后人声才渐渐远去。
韩菀被蛇咬了,有毒的。
混战当中,她一脚踩在地上惊动了盘踞在石缝里的长虫,后者窜出,咬了她一口。
穆寒大急,瞬间爆起将围攻数人尽数斩杀,而后飞速抱起她离开。
刚把她放下,他立即俯身脱了她的鞋袜。
小巧玲珑的一只玉足白生生的,韩菀有些羞,蜷缩一下脚趾,但谁也没顾上这些,两人注意力都放在她脚踝上。
白皙的足踝上,两个细小的孔洞,周边皮肤一圈淡青色。
穆寒一看这个伤口,紧绷的心这才稍稍一松,但这蛇毒也不轻,他当即跪俯下,用嘴给韩菀吮毒。
他唇贴上去的那一刻,韩菀一愣。
实话说,她没想过,她刚还在回忆被毒蛇咬伤该怎么处理,用小刀划个小十字,然后挤压毒血
这样当然可以,但肯定没有直接用嘴吮吸的干净快速。
但用嘴危险的,万一他嘴里有伤口,那也会中毒的。
“穆寒”
她喊了一声,可他已经开始吸了。
微凉的两瓣唇紧贴在她的皮肤上,然后吮吸,将毒液吐出,再吮再吐,伤口毒斑很快开始变淡。
直到吸出的血液变鲜红,他才肯停下。
韩菀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脸皮有些热,她赶紧拔开水囊递给他,让他涑口。
穆寒匆匆涑口后,取出怀里的解毒丸,给韩菀服了,自己也服了一颗,最后取一颗捏碎,敷在她的伤口处,包扎好。
“卑职无能,请主子恕罪”
“这怎么能怪你”
此地不宜久留,穆寒背起她,继续往密林深处而去。
韩菀趴在他的背上,有些出神。
穆寒一直都是这么沉默寡言又谨守规矩的人。
前些时日父亲宣布许配之事后,她有些不自在,之后两人相处的时候,她说话少了,有些避他。
他以为她心里不愿意,眉目间那种压抑的激动光彩一下子消散了,但他表面没有任何异常,依旧默默守护辅助她。
但其实不是,韩菀惊讶是惊讶的,但排斥没有,她主要是少女心事,不好意思。
但让她解释吧,贸贸然说这个她也说不出来,毕竟她和穆寒不同,她是才知道父亲选中了穆寒的。
正琢磨着要怎么沟通,然后就撤离了。
还没顾得上说。
韩菀着意留心,发现穆寒对她真的极小心在意,视若珍宝的那一种。
一路疾行,一个多时辰后,天就黑透了。
篝火燃起,他跪在地上搂着她,极虔诚,小心翼翼抱着。
仲秋深山夜风寒凉,她冷,他把上衣都脱了裹住她,精赤上身背对着风,用体温温暖她。
他体格强健,无一丝赘肉,硬邦邦的。
韩菀好奇,伸手指头戳了戳。
他呼吸一顿,被戳的那处肌肉居然还会动,鼓起绷了绷,片刻才恢复下去。
她又戳了几次。
他呼吸越来越急,韩菀很快感觉,臀下有东西硌着她。
她脸颊瞬间绯红。
忙收了手,脸靠在他肩膀,装作刚才没发生过。
但韩菀却是个好奇心重,不一会儿蠢蠢欲动。父亲选中穆寒并宣布了,两人关系也就不一样了。几年贴身守护,她和穆寒已很熟悉亲近,且颇有几分依赖他。
她就有些想知道,要是她继续逗他的话,他会怎样做
她侧脸贴在他的肩膀上,有着许多的伤疤的肌肤温度灼热,她戳了戳他,指尖顺着方才吓了她一跳的长长疤痕划下去。
应是极难忍耐的,韩菀看见穆寒颈侧青筋鼓起跳动,他呼吸又急又重,蹦到了极致,但出乎意料的,他却没有半分逾越之举。
他跪在她跟前,终于忍不住伸手按住她的手,目带隐忍恳求,“主子”
韩菀瞅了他一眼,收回手。
他轻轻吁了一口气,小心掖了掖裹着她的衣裳,把她护在怀里。
怕她冷,她被蛇咬过之后,他更不敢放下她。
韩菀被他搂在怀里,暖烘烘的,橘色篝火跳动,她抿了抿唇,心里忽有一种欢喜。
她还是父母在堂娇娇女,欢喜了,就要撒娇。
她搂着穆寒的脖子哼哼,“我的脚还有点儿疼。”
谁知穆寒却当真了,只以为余毒未清,赶紧把她抱到篝火前,解开布条要检查。
笨蛋
韩菀缩回脚丫子,斜了他一眼,真笨,她不要理他了。
之后的一路,穆寒都背着她,直至出山,都没肯让她脚丫子碰过地。
两人被追兵耽搁,赶不上船了,不得已乔装易容,从陆路南下。
因而耽搁了不少时间,韩家人在卞山关前等足了七天,才见风尘仆仆的二人打马而来。
韩家上下这七天是寝食难安,终于见人那刻,孙氏忍不住哭了出声,抱着闺女不放手,韩琮也是。
就连韩伯齐,也没忍住激动拥了女儿良久。
穆寒跪地:“卑职来迟,请主君恕罪”
“诶,何罪之有快快起来”
韩伯齐扶起穆寒,激动了半晌,他很快收敛起情绪,一家团聚,韩氏上下顺利撤出郇国,他笑道:“好了,咱们进关。”
韩家人进卞山关,杨于淳亲自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