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种人,别污了我的好茶才是,俗人怎么品得出茶之韵味。”脸上带着嫌弃,却也不是那种鄙夷,话虽难听,却还有一丝关心在。 </p>
赵靖安看着眼前花白胡子,满脸沟壑的空悲大师,毫不迟疑的就伸手往空悲大师脸上一扯,“舅舅说的话就像这白胡子一样,看着令人不悦。” </p>
空悲大师没料到赵靖安会这么赵靖安回来这么一出,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p>
面具被拿下,出现的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全然没有之前的衰老。 </p>
说罢,还把那胡子递到跟前仔细的看着。 </p>
“舅舅带着面具多少年了?舅舅如果不是为了母亲,又怎么甘心在这破旧的寺庙中呢?舅舅何尝又不是俗人一个?怎的还能说外甥?”那胡子被赵靖安一点一点的攥进手里,‘倏的’手掌里升起一股青烟,再摊开手掌时,却只有一丝粉尘遗留。 </p>
听到赵靖安这么一说,原本还有脾气的空悲大师立刻就耷拉下了身子,眼睛盯着桌上,却毫无焦点,“是啊,到底还是俗人一个,若不是还有未完成的事,我又何苦再在这世上受罪。要不是还有牵挂的人,我又何苦每天在这里苦苦的熬着。” </p>
“所以舅舅就不要再劳心,往后的事情由外甥一个人来就可以,您只需在这等着好消息就是。” </p>
赵靖安转过头,眼睛看着空悲大师,都不带眨的,就直直的盯着。 </p>
“你……”空悲大师抬起头还想反驳,却发现眼前的人面带坚毅,全身散发着成熟的气息。 </p>
印象中满脸稚气,却仍然懂事的男孩原来已经长成了大男人,肩上已经能够承担起应有的责任了。 </p>
叹息了一声,“罢了,以后事情就交给你了,再揽着估计要招嫌了。” </p>
“只是记住,行事莫要鲁莽,凡是三思后行,凡是也莫要强出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最龗后的赢家还说不定,该报的仇一个都少不了,现在就让他们先得意着。”空悲大师揉搓了一下,嘱咐道。 </p>
“外甥知龗道,这次外甥来江南的目的表面上是调查官府的贪污,实则是引蛇出洞,引出幕后人。” </p>
舅舅终归是舅舅,是实打实的亲人,终归是最关心他的人,想到这,赵靖安的脸色也变得些许柔和起来。 </p>
“反正日后万事小心,切记不要漏了破绽才行,特别是宫里那位,千万不要让她察觉。”空悲大师点点头,再次嘱咐道。 </p>
“嗯!”说罢似乎想到什么事,就问道:“舅舅,刚刚来人是谁?” </p>
因为刚刚转角的时候,赵靖安只看到一闪而过的裙摆,而这小屋通往前面有只有一条路,那就必然是来找舅舅的。 </p>
“那是人家姑娘的私事,何时这么感兴趣了?”公事过后,又呛了起来。 </p>
赵靖安本就是什么都不在意的人,被这么一说,自然就噎了回去。 </p>
起身,拉了拉衣摆,对着空悲大师说道:“舅舅,那外甥就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p>
“嗯,行事小心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