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多,俯身从地上将那张纸拾起,重新装进了信封里,放在了文案上。</p>
赵靖年匆匆的进了宫,自从事情发生以来,怕出意外的他,一直都呆在府里。</p>
事情的发展似乎出乎他的预料,更令他担心的是捉到的那些刺客。</p>
傍晚他派去打探的人回答,那些刺客已经被陛龗下下令全部斩杀了。</p>
想找赵靖安商量,却发现人已经失踪,说什么坠落悬崖,他心底还是有几分怀疑的。</p>
心中悔不当初,早知赵靖安是一个阴险无情的人,还敢与他合作,也不知龗道这次究竟是自己算计他,还是赵靖安算计他。</p>
一路询问来宣口谕的人,却只说什么都不知龗道,唯一清楚的便是父皇心情不好,从昨日回宫,脸便一直阴沉着,今天似乎更甚。</p>
心中有隐隐的不安,却只能强行压下。</p>
到了书房门口,那公公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便出来,“王爷,陛龗下让您进去。”</p>
打开的门,能让他隐约的看清赵永霖坐在椅子上,至于神色,则是瞧不清。</p>
抬脚走进去,到了龙椅下方,跪下,“父皇万安!”</p>
许久,都没见赵永霖回答,赵靖年只以为他没听到,只得重复说:“父皇万安!”</p>
“年儿,你觉得父皇能万安吗?”赵永霖抬头,眼睛就像是利剑一般,刺到了赵靖年身上。</p>
“父皇是天下最尊贵的人,自然能万安,这也是儿臣所期盼的。”</p>
“正因为是最尊贵的人,所以想万安才难,这么一个尊贵的位置,不说别人想要,就算是朕的儿子也是蠢蠢欲动,每天怕是都恨不得朕死呢。”声音低沉,带着一股愤怒的味道。</p>
“父皇,这个儿臣是万万不敢的。”心中那个一咯噔,心知大事不妙,赶忙朝着地上磕了一下头。</p>
“不敢?那这是什么?你给朕说说。”拿起桌上的额信封,摔倒饿了赵靖年面前。</p>
“赵靖年拾起信封,看了看,信封外面什么都没有,瞧不出异样,偷偷看了一眼上方的人,迟疑的将里面的信纸抽出。</p>
翻开来看,仅看了一眼,就面色大变,整个人变得有些手足无措,拿着信纸整个人朝地上又磕了一个头,“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万不敢做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啊,还请父皇相信儿臣,相信儿臣啊。”</p>
“那你觉得何人会陷害你?还是一群刺客陷害你?”赵永霖质问道。</p>
“这个儿臣不知龗道,但是儿臣是绝不会做此等不利于父皇的事情的,当时儿臣也在旁边,也被刺客刺杀,如果真是儿臣派去的,那儿臣又怎么会在那呢?”直起身子,眼神坚定的迎上赵永霖怀疑的眼光。</p>
“有时候置身危险,不还更能洗清嫌疑吗?朕怎么知龗道这不是你的计龗划?铁证如山,年儿,你还要对父皇说谎到何时?我皇室的子孙又什么时候变得额如此窝囊怕死了?敢做为何又不敢说?”不心痛那是假的,这个儿子虽然平时很少进宫,可总有些父子情分在,他身上至少也留着自己的血液,虎毒都不食子,更何况他呢?</p>
“父皇,如果单凭一张信纸就能说明是儿臣做的,那儿臣说是有人专门派人陷害儿臣的,父皇相信吗?”脑子已有些混乱,面对自己父皇的质问,此刻也失了平时应该有的冷静。</p>
“那你说,是谁想陷害你?不要跟朕说是安儿,安儿现在生死不明,你说什么都没有证据。”好似怕赵靖年说到赵靖安的名字,赵永霖提前打断道。</p>
一听赵永霖这么一说,赵靖年嘴角滑过一抹自嘲的笑,心中更是生出无限的悲凉。</p>
果然,虽然都是他的儿子,可也还是分亲疏的。</p>
自己就算是在如何努力,也还是入不了他的眼,得不到他那么一丁点关心。</p>
“父皇放心,我要说的不是五弟,而是当今瞿越的贵妃娘娘,每日睡在您枕边的女人。”</p>
“胡说什么?她是你母亲,怎能容你叫女人?何时竟然连基本礼仪都忘了?况且,她帮朕挡了一刀,差点死去,怎么又会害朕?”神情有些激动,放在椅子上的收更是紧紧的握着椅子,不住的颤抖。</p>
“父皇,您不是在调查烟家出事的事情吗?可有查出什么结果?”</p>
“问这个作甚?”赵永霖皱眉。</p>
“父皇或许不知龗道,杀害烟家几百口人的指使者,正是咱们尊贵的贵妃娘娘。”</p>
“瞎说什么?都这个时候了竟还敢冤枉别人?”拿起桌上的奏折丢到了赵靖年身上,整个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或许起的有些猛,眼前一花,让他往后倒了到,最终还是扶了椅子,才稳住了身体。</p>
“儿臣没有冤枉,父皇若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八弟,这件事八弟也知龗道,为此贵妃娘娘还将八弟软禁了一段时间,说什么去江南游玩了一圈,那都是假的。”</p>
看着神情激动,面色发红的赵永霖,又补充道:“父皇若还是不信,儿臣手上有证据证明,绝不是冤枉贵妃娘娘。”</p>
句句话像是锤子一样,锤击在赵永霖心上,每一下都是鲜血淋漓。</p>
身子颤悠悠的抖着,濒临倒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