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p>
尸爷摇摇头，皱眉道：“保姆死前的记忆很平常，只是做饭上菜，然后男主人叫她一起上餐桌吃饭，吃完饭她就回去睡了，过了不知道多久，感觉头上被砸了一下，就没有了，估计是死了。”</p>
“被砸了一下？”林雾微微皱眉，问道：“餐桌上吃饭的，有哪些人？”</p>
他已经提前给尸爷看过杨科一家和李明阳的照片了。</p>
尸爷回忆了一下，说道：“男主人杨科，女主人杨科的老婆，还有他大女儿杨婉卉，杨科的岳父岳母，嗯，还有那个叫李明阳的男人。”</p>
“唔，除了杨安琪，基本都在。”</p>
林雾点点头，又问道：“餐桌上，有什么异样吗？”</p>
尸爷疑惑道：“异样？”</p>
林雾想了想，补充道：“比如那个李明阳和杨科的老婆，这两人之间，能看出什么吗？”</p>
“我想想……”</p>
尸爷思忖了半晌，忽然说道：“杨科坐在主位，左手边坐着他老婆，右手边坐着李明阳，但李明阳和杨科的老婆，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对视好像都没有过一次，好像有一点刻意的回避吧。”</p>
“回避？”林雾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p>
如果不是做贼心虚，谁会在面对面坐的时候，还完全不看对方呢？</p>
看来，这个李明阳和杨科的老婆之间……或许有点问题。</p>
“还有别的吗？”林雾又问道：“李明阳和杨婉卉之间呢？”</p>
“杨婉卉的脸色不太好看。”尸爷回忆着说道：“杨科倒是挺热情的，不停地向李明阳敬酒，从谈话的内容来看，李明阳和杨科的老婆……好像是高中同学？”</p>
林雾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下一个吧，先看看杨科的岳父岳母。”</p>
将尸袋拉好，重新合上尸体冷藏柜之后，两人一尸便来到了下一处冰柜前。</p>
施秋泓看了一眼名册，然后打开了冰柜的锁，说道：“这里面是杨科的岳父尸体。”</p>
拉开冰柜和尸袋，显露出一张苍老的惨白面容，不过这具尸体的头上却是明显可以看出来好几处凹陷，显然被羊角锤敲了好几下，连鼻子和颧骨都凹陷下去了。</p>
尸爷将手掌放在尸体的额头上，缓缓闭上眼睛。</p>
过了片刻，尸爷睁开眼，摇头说道：“杨科的岳父也是在睡梦中被杀死的，并没有看到凶手。”</p>
“还有其他什么有价值的发现吗？”林雾问道。</p>
尸爷想了想，说道：“杨科的岳父和岳母在饭后谈了一会儿，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是担心李明阳和他们女儿旧情复燃？”</p>
“旧情复燃……”</p>
林雾微微皱眉，“这么说，李明阳是杨叔老婆的前男友？”</p>
尸爷又回忆了几秒，忽然说道：“杨科的岳母说过一句‘还好当年没有把晓依嫁给李明阳那小子，不然一家都要跟着受苦’，杨科的岳父说‘这么多年了，晓依和那小子的感情也淡了吧’。”</p>
林雾沉默了几秒，皱眉道：“看来，当年是强行拆散了杨科的老婆和那个李明阳……”</p>
而他的心里，也缓缓升起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猜测。</p>
如果杨婉卉也是在睡梦中被打晕，被绑起来，在没有看到凶手的情况下，被活活烧死……</p>
那么，她自然也不知道凶手是谁……</p>
哪怕凶手在面前……</p>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一般都会认为李明阳是凶手吧？</p>
而杨婉卉明知道李明阳死了，怨念却还没有消除，也就是说，她知道李明阳不是凶手。</p>
为什么她能确定李明阳不是凶手呢？</p>
“希望是我猜错了……”</p>
林雾喃喃一声，用力摇了摇头，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继续吧，下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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