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五月,在山之中也只剩下了虫鸟鸣唱,和猛兽嘶吼。阳无法照进,连昼日都止的地方,王漠和宇文珵两人正在行进着。翼望山山神之约已经解除,此后的目的是昆仑神宫。
然而有趣的事情却是,昆仑神宫无法直抵达,不仅是昆仑神宫,甚至昆仑之虚,都难以抵达。因为《山经》之中的描述:
之,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曰王母。此山万物尽有。(大荒经)
内昆仑之虚,在,帝之下都。昆仑之虚,方八里,高万仞。上有木禾,长五寻,大五围。而有井,以玉为槛。面有门,门有开明兽守之,神之所在。在八隅之岩,赤水之际,非仁羿莫能上冈之岩。(内经)
四里,曰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其神状虎身而尾,人面而虎爪;是神也,司天之部帝之囿时,有兽焉,其状如羊而四角,曰土蝼,是食人。有鸟焉,其状如蜂,大如鸳鸯,曰钦原,蠚鸟兽则死,蠚木则枯,有鸟焉,其曰鹑鸟,是司帝之服。有木焉,其状如棠,黄华赤实,其味如李而无核,曰沙棠,可以御水,食之使人不溺。有草焉,曰薲草,其状如葵,其味如葱,食之已劳。河水出焉,而注于无达。赤水出焉,而东注于泛天之水。洋水出焉,而注于丑涂之水。墨水出焉,而四注于大杆。是多怪鸟兽。(三经)
但是按照现在山河现的情况而言,这三处地方都相隔万重,一处的描述都是昆仑之虚,一处都相同。而现实却是有许多人都曾在其他不同的地方见过昆仑,远非此三处。他们所见的景象也有不同,但是却都亲眼目睹一物“昆仑石”!
曾经在太一导之时王漠问过此事,为何描述相同的地方,会出现在不同置?
“这是神明的伟力,何况还有宇道,昆仑的入口可以显在间的一处,而从入口进入之后,方能正抵达昆仑之虚!
一处的昆仑都是昆仑,或者你可以这样认为,若是按照这样的描述,大雍不过是存于昆仑境内,而非昆仑存于大雍境内。”这就是太一的答。
这样的答让此刻的王漠犯难,因为这就意味着那些入口随时可能会关闭,王漠抵达,也可能无法进入,只要有何神明不愿就能成此结果。
无他法,只能去助于神明,而远非普通山神可比拟,只能是“熏池”、“泰逢”、“武罗”这一的存在,唯有祂们这样的神明有可能开昆仑之虚的入口。
可是王漠忽然想起,如果“雮尘珠”在昆仑神宫,那么自己要去昆仑神宫的事情,以“泰逢”的能力,不会不道此事,那么当时,祂们为么不告诉自己此事呢?
或者,其实昆仑神宫并没有自己想要的“雮尘珠”,甚至连去都没有必要,但若是如此,王漠又要去何处寻找呢?
量无果,王漠最终还是决定去昆仑神宫。前方不远处就是豫州边境了。但是此刻进入的道此刻应该已经封闭,自己除了郑氏的身份之外无其他,而平民不会有进入的机会,所以这一条道无法走通。
还有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通过济山山系抵达豫州,济山山系同行荆州与豫州两州,而像这样的神话山河,一而言是不会有重军驻守,浑水摸鱼的概率大些,到时无法,也可以去助山神。
王漠考至此,于是转身对身后的宇文珵道:“我们走,如果你跟不上我的伐,那就好死在山之中的准备吧。”
两人加,开始了穿行。几日之后抵达了济山山系的最后一山——蔓渠山,一条长蛇出现在中,身躯将行走过的地方的草木都压下,留下痕。四只翼翅展露在身后,割裂着阻碍的树木,长蛇嘶鸣,蛇吐出,前方的野兽不断逃离,害怕这只鸣蛇妖神吞噬。显然这只妖神是没这些逃离的妖神的,因为它身后还有追击的妖神,它此刻也在追击。
鸣蛇身后一种婴儿的哭啼声响起,鸣蛇连同其余的妖神身形都变得迟滞了一些,一只像老虎一的妖神出现,但待它了一些,发现它长着的却是人的面孔,而婴儿啼哭之声正是这一人面所发出。马腹,这是蔓渠山的天妖!虽然只是四阶,却能追着这只同为四阶的正妖鸣蛇只能逃跑,毫无反击之念。
鸣蛇很快就要入水,下方的竹丛已经可以看见!伊水在咫尺,只要它入水,那么就能顺着伊水逃离天妖马腹的追杀!
马腹显然道这一点,它不会给鸣蛇机会,入水追杀对于马腹而言实在难以成功,而搞不好还会水中的其他妖神杀死。
马腹人面口吐一道火球,火球划过的径都变得炽热了起来,直向鸣蛇而去,鸣蛇到了身后的炽热,但是没有何躲避的行为,只是加快了度,它要直承这一击,用伤势换自己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