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四望亭,过了这里往东,就快了。”
“那这东关街长啥样呢?”
“一会你就看到了,人头密的地方,自然就是的了,这东关街上的商家足有几上千家,有太太小姐们中的谢馥春香粉店、手艺人喜欢的潘广和金店、还有和祥子你们家一样有气的夏广盛豆腐店、各的鞋子店、各样的纸店、当铺、茶食、货店、帽子店是数都数不呐!”
胡兆祥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一边听着,处处都稀奇。
“这东关街上是手工业居多,家家都是前店后坊的连家店遍全街,跟咱们甘家四喜酱园现在的状况像,伞店、箩匾老铺、漆作坊、糖坊、玉作坊这些都是祖祖辈辈的营生了,非难得。我们日后也要在这里开个番号,要个香年的业,你们弟兄两个都要携手齐心行啊。”
“诶!”胡兆祥诚恳的应着,可甘四喜却没有吭声,一脸的嫌弃。
“爹,您老怎么对扬州这么熟啊?”胡兆祥问道:“这扬州厉害的书院是哪里啊?”
“扬州啊,那是故地了,当年我比你还小,就在扬州这里学徒学艺了,那会我也是入赘,吃点苦可比你小子多多了啊!”甘老汉忽然非感慨的忆着往事,便不说下去了。
“爹,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么啊?咱们现在混得不差,说点的,说说这扬州有啥好吃的好玩的,我还是小的时候来过,现在感觉这里加繁华了,肯定有不少新鲜地能耍的呢!”甘四喜的眼睛就一没有离开灯火明的街铺,顺带视线扫着街上的各色女人,眼馋的,口水都要出来了,都说扬州是个出女的地方,他的眼珠都恨不得飞出去到处看看这界。
三人摸到了闽商商会,黄老板还没到,三人在附近的来喜客栈住下了,枣红马浑身大汗淋漓,一下子倒在马厩里喘着粗气。
“欢儿”胡兆祥心疼的唤着,枣红马嘴里嘶鸣着,能甩了甩尾巴,便窝在那里,眼睛里开始泪。
“是匹好马啊!”甘老汉为之动容,“虽是畜生,可比有些人用,这一上他是本上没有休息,一点都不偷懒,我们3日就连人带车的到了扬州,给它好好休息,这马正是壮年,休几天就好了,走,咱们出去吃饭吧。”
胡兆祥心里心疼枣红马,一蹲在马厩不肯离开,甘老汉见状忙说:“祥子,走吧,客栈会有人照它的,担心了,走吧。”
“欢儿,你好好休息,我晚上来看你啊!”
三人兴冲冲的走出客栈,迎面来了2个传士,手中捧着两盆大丽菊走过,胡兆祥哪里见过洋人?说是这么近的迎面擦肩而过,他支支吾吾的说:“洋洋人啊,爹。”
“呵呵,你爹在这呢,我可不是洋人,呵呵呵,是个傻小子,呵呵呵”甘老汉见胡兆祥的囧样,忍俊不止。
“哎呦,你可这么土里土气的了,吓死个人,不就是洋人嘛!”甘四喜也一脸嫌弃。
胡兆祥有点不好,忙搂着甘四喜的肩膀说:“不是啊,四喜哥,他的眼睛是蓝绿色的,跟那个大猫的眼睛一样呢!”
“那有啥稀奇的?我的眼睛还是金棕色的呢!”甘四喜忙扭着胳膊甩开胡兆祥,实在是觉得胡兆祥的土气有点丢人,立刻跑到甘老汉跟前说:“爹,你看他这土包子的样子,咱带他出门干嘛呢?太丢人了!”。
“行了,你以为自己是么人,都少说两句,我们晚就去扬州好的春满园吃饭吧!”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