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道吗?”瑞姑问道。
甘妹羞答答的摇着摇头。
“你爹道吗?”瑞姑又问,甘妹依然摇了摇头。
“那你可要当心,头一胎要多注,家里现在就我们两个人,那些重你了,你爹他们这出去可要好几个月呢,关外不比处,山高水长的,估计过年都不见得能得来,你可委屈了,孩子,有娘在,你就定定心心的,怕啊,下午的早,娘带你去找孙郎中,看看动静,心里也踏实。”
甘妹点了点头,心里甜甜的。
说扬州这边的事,从漕帮那边跟李大爷说好了运豆的事,甘老汉的心也算踏实了,不过价格毕竟是黄老板跟李大爷在袖子里比划的,体多少,不好说,也不道黄老板会不会如实告,不过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法,目前黄老板还是酱园的靠山,多事还要他张罗,甘老汉自然是嘴上不会多问么的。
众人还坐在漕帮李青李大爷的水榭,垂门外还有几个人在练着戏,叼着嗓子在那咿咿呀呀的,黄老板好奇的问:“李大爷平日有听戏的喜好?”
“啊,这是淮剧的几个角儿,我算们练好了要送去上的。”头李青用手上的黄梨佛珠在脑袋上滚着。
“说到这个角儿就不得不说徽班进京的高朗亭了!”黄老板一下子来了劲:“莫生儿时就爱听他的戏,老旦是演了呢!”
“姓高的就是我们扬州宝应人,是落难了去的省城,十来岁就挑大梁台柱子了,一唱到乾隆爷的大寿,也算是个人物啊!”头李青有一搭没一搭的,不时向垂门外张望。
“一会醉香楼的事听好了,你们干女儿救出来了就赶紧送走吧,扬州是个烟地,好好的女娃可要看好,让好人家姑娘给糟蹋了。”头李青在等着底下人的复,说的倒是有人味的话。
“高朗亭与我们也小有一点缘分,他日来省城还可以在他的戏班子听戏,虽说现在都是徒子徒孙,但是门之徒还是好的!在省城的四牌楼大街边有个望月楼就是他徒弟的戏班,逢开戏,场场满座,那周边地方的人都坐船坐车过来捧场,的是火爆啊!”甘老汉也搭着话。
“等着也是等着,那诸一起听听?”头李大爷领着众人进了垂门。
见有三个十岁的年轻女子穿着戏服在耍腔,身段有型,见头李大爷带着人过来,三人忙停了下来,垂手站着。
“这是我的客人,你们练你们的。”头李青招呼着。
众人正在院子里,一个侍从过来话:“李大爷,去醉香楼的伙计话来了,说就送来了一个叫香兰的丫头,的就不肯多说了。”
“行,我道了,把人带进来吧!”
话不多时,香兰从垂门后面走了进来,侍从一边推着香兰,一边嘟囔着:“快走!”
香兰像是吓得不轻,一脸惊恐的样子,垂着一大辫子,两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小子挪着,肩膀都微微颤抖。
“香兰!”胡兆祥见到香兰惊恐的样子,生怕说错话,喊道:“快看!是你干爹救你来了!”
香兰这缓过神来,看着院子里的人,见到甘老汉、甘四喜、胡兆祥和黄老板,依旧怯生生的,不敢说话。
“香兰!你干爹救你来了!”胡兆祥赶紧着黄老板,从香兰比划。
香兰这反应过来,原来这几个人的是来救的,一下子心里翻江倒,味杂陈,这些日子的各种委屈全部涌上心头,哇的一声哭着扑倒在黄老板的脚下:“干爹!”
“哎!出来就好!出来就好!”黄老板见到香兰和之前见到的两种模样,脸上还有抽嘴巴子的伤痕,心里不是滋味,搀扶着香兰起来说:“干爹带你走!”
“嗯!”。
“来!谢谢救命恩人!”黄老板随拉着香兰给头李大爷磕头,香兰倒也乖巧,在地上当当当的磕起了头!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们赶紧的!”李大爷也爽快的摆了摆手,诸便叩谢,领着香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