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酋长家后,伊洛打算将开采计划做一些更改,因为在这里不需要购买开采权,开采出来的矿石也不需要付任何费用,这是伊洛没有想到的,不敢说这里的人都很淳朴,但那位酋长却是位实在人。
伊洛打算多用人工的方式开采,进度慢点不要紧,尽量加大用人范围,工钱提高一点,让更多的人能有一份不错的收入,另外就是把镇上的一些主要路段加以修整,拓宽。等等这些伊洛将会纳入计划内,但愿对小镇的发展能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
伊洛在小镇呆了两天,一直在跟巴朗商量着一些具体的事情,并做了详细的记录,分阶段,分步骤需要落实的事情都有注明,过程中也与巴朗不断斟酌着做了些修改和完善,最后整理形成定案交给巴朗去执行。
巴朗拿着计划稿心里十分激动,伊洛的一些举措确实是会给小镇带来许多福利,这无疑给有如一团死水的小镇注入一些新的活力,心想今后小镇的人们一定会十分的感激伊洛的。
伊洛离开了,巴朗留下来了,接下来巴朗会有很多事情要忙,他似乎浑身都充满了干劲,想着伊洛的交待,心里就无比的踏实。
伊洛刚回到德马爷爷家正好阿米尔也会来了,采购设备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过两天便会运到,修路的工程队也找好了,明天就会有人过来勘察地形,做修整规划,人不多,这是伊洛要求的,因为不需要赶进度,要配合巴朗那边矿石开采的速度。
等这些安排妥当之后,亚姬那边就会密秘派人过来操纵这些设备对矿石进行甄别,筛选,以及报价。
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是伊洛来做的,因为他才是卖家,只是伊洛不想把时间用在这些方面,对于这些事情实在是不感兴趣,又找不到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想来即便找到也不一定可靠,亚姬要求他要保持绝对的隐秘,没办法,伊洛也不想操这份心,于是便甩给了亚姬去安排。
亚姬背后的集团本就是这一行业的泰斗,说到专业人士又有哪一家能与之相媲美,伊洛做这样的决定也是经过仔细考量的,先不去考虑亚姬这个人值不值得信任,至少伊洛不用去操心这些琐事,钱赚多赚少伊洛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在乎的是能不能完成合同上的承诺。
其实亚姬当初也有着同样的担心,担心伊洛在玉石交付过程的管控上会出纰漏,毕竟对方不是业内人士,短时间或许还行,在漫长的合作过程中就很难说了,正好伊洛主动提出了这方面的需求,一下子就化解了亚姬心里最后的担忧,从而让她更加笃定了对方的诚意与可靠性,既欢喜也感动。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计划稳步推进,虽然繁忙了些却很顺利,刚好在第十天,亚姬委派的人已经到了,对设备进行调试之后便开始了工作。当然约罗镇也有派人过去,主要是对玉矿的甄别和筛选。
整个过程从表面看起来似乎是从别的地方运来山石,然后经过挑选,切割,粉碎。有的拿来铺路,有的拿来做路基,一切有如一个标准的基建工程队运作模式,只是极少有人知道有些石头已经被悄然的打包运走了,整个过程都十分的隐秘,从表面看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是一条玉石的运输线。
亚姬派来的人果然非常的专业,对玉石的甄别和分类都十分的精准,而且工作态度非常严谨,敬业,这是伊洛经过观察之后得出的结论,对他们表现出来的专业素质十分的敬佩,也很放心。
一切步入正轨,伊洛便清闲了下来,就只等着亚姬那边的的尾款和每月给工人结一次工资。约罗小镇那边有巴朗管理,而这边有德马爷爷,并且还找了两个可靠的街坊盯着,相信不会出什么问题。
八九月份的天气虽然快入秋了,但却是这座城市最为炎热的时候,同样,开学季也即将来临,各所学校也将要火热起来,这个时候伊洛也有自已的打算。
十三,四岁在洪都拉斯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以结婚生子挑起家庭的重担,也可以独立了,不再受父母的管束做自已想做的事情,不可否认,这也是人一辈子中最好的青春年华,可以奋斗,可以挥霍,可以张扬,也可以潇洒,这个时候本就是充满热情和活力。对社会也有了一定的认知能力,从而最容易感受到人生的快乐和悲伤,当然也容易冲动,更容易受伤。
近段时间伊洛就显得情绪有些低落,常常拿起课本复习的时候会怔怔发呆,德马爷爷看在眼里也只能在背后叹叹气,没有过去开导和安慰,在他的眼里伊洛已经是大人了,安慰的话语可能会显得有些多余,压在心底的事情还得靠自己慢慢排解掉,别人的劝慰或许只会增添额外的烦恼与压力。
伊洛打算直接进入十二年级就读,参加明年的高校升学考试,他的目标是旧金山大学,那是母亲的家乡,这五年多来,伊洛一直都没有落下各门课程的学习,只是沃达斯提供的课本是不是与现在教学同步的他心里并不清楚,而且还是自学的,没有老师辅导,心里就更没底了,但不管怎么说得先试试才知道。
很小的时候,伊洛就跟父母聚少离多,那个时候每天最为期待的就是能听到父母走进自家别墅院门时那一声高喊:“小宝贝,我们回来了,”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是伊洛最开心的时候,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声音还是会时常出现在梦里,伊洛清楚的知道父母的离开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自从自家的那幢别墅成为一片废墟之后,就再也找不回原来的样子了,前些天伊洛还回去看过,那块地已经重新建了别墅,而且有人住,赛琳娜他们家也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何方。
在华国的文学里有着物是人非这一说法,如今在伊洛看来人和物都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父母留给他遗物就只剩下那一个背包,一盒子,一把金钥匙了,伊洛已经不太记得从地道出来之后,自己小小的身板背着一背包漫无目的在马路上边走边哭的情景了,但还是能体会到那种揪心的悲痛,就像顽疾一样每当回忆过去时都会发作一欠,只是多年过去了,依然不曾减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