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戎笑道:“在我破虏军只以功劳论英雄,谁要是看着眼红,谁就拿军功来挣!”
他呵呵一笑,看着宗榷握枪的姿势,不由心中一动,问道:“不知宗校尉你们可愿意到我的护卫营来效力?”
还没待宗榷回答,卫戎突然说道:“还是算了,这会影响你们以后挣军功。”
说完,他转身走出史家大院,这里他不能多耽,不知沈小四把人送到南三所之后怎么安置,这大半夜的。
他前脚刚踏出院门,只听到身后宗榷等三人朗声道:“属下愿意!”
随后便是一阵脚步声跟了上来。
卫戎回头笑笑:“好,那就跟我走!”
在一帮护卫的簇拥下,卫戎回到了南三所,直奔中所而去。
此时已到寅时,正是人一天当中最困顿的时候,南三所里一片寂静,想是大家都已经入眠。
卫戎大踏步走了进去,只见正中的房间里亮着灯,林沛清躺在榻上,两名宫女正在侍候喝粥,沈醉则侍立在一旁。
见是卫戎过来,沈醉立即禀报:“太医已经来看过,说是一日一夜没有进食,且惊吓过度,没有大碍,将养两日便好。众位嫂夫人俱无惊扰。”
卫戎朝沈醉点了点头,道:“人我已经给你送去了巡察司,你回去养足精神了再审。”
沈醉领命去了之后,卫戎反倒无聊了起来,几个娘子此刻都在熟睡当中,他实在不忍心去打扰,便在大厅当中找了张椅子坐下,不多久便沉沉睡去。
从早起一直忙到第二日凌晨快一昼夜没有合眼了,是谁也扛不住。
次日,卫戎隐隐听见有脚步声响,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只见身上不知何时披了一件披风,奚燕枝正笑盈盈地坐在身旁看着他,而琴棋画墨四女则围在林沛清的床边,林沛清此刻还在熟睡。
奚燕枝见他醒来,立即柔声道:“夫君,辛苦你了。”
卫戎揽住奚燕枝,盯着她白皙的脸庞:“不辛苦,若是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人活着岂不是白活了。”
把林沛清称作自己的家人,这让奚燕枝心中一热,笑道:“你做事也真够莽撞的,你跟我说,直接提着剑过去就完事了,你这得得罪多少人啊!”
卫戎摸了摸奚燕枝的肚子,“你就不怕动了胎气,伤了咱儿子?朝廷的官员,得罪便得罪了,又怕他作甚。”
奚燕枝就喜欢他这股为了自己人不管不顾的劲儿,于是问道:“那全城百姓呢,你也不怕?”
提起这事卫戎立即来了精神,他唰地站了起来,“媳妇儿我跟你说,老百姓一听是大皇子去查人可高兴了,恨不得把家里所有好吃的都拿出来。”
两人正说的热闹,那边林沛清悠悠醒转,她低声唤道:“宸兴,宸兴,有没有去禀报我阿爹?”
卫戎一忙起来还真把这事给忘了,他来不及喊人,自己一溜烟跑到上驷院牵过大黑马,跨上马一路穿过午门、端门,直奔奚府而去。
路上的官员和行人俱都看得呆了:这谁呀,皇宫里也能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