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张和昭示上画的一样的脸,却特别使人感到亲切。不可能逃离责任,或者说不可能背叛的脸。
“甘罗十二岁时出使赵国,使计让秦国得到十几座城池。如今我诸葛暗十二岁,又怎么不能担当重任呢?”
没有人反驳,即使有人心里说“甘罗也是秦国丞相吕不韦的少庶子,你诸葛暗又是那般人物呢?”,也不会说出来。
利益,事成必然得之;风险,何必挂于己身?
再加上地方豪强已经被董卓消磨干净了,如今的统领地位也就归顺在这个自称十二岁的少年身上。
委婉地推掉了许多“有先见的人”的糖衣炮弹,只字不言自己的父母双亲,很耐心与众人交谈,最后从这满院子的人挑出十个值得信赖又具有能力的部下,进过一番商定后,确定计划,再各自回家。
“这些许人如何?”老头子笑着给她倒茶。
茶壶里的茶已经凉了,黄月英举着杯子喝了一口,润润感觉已经冒烟的嗓子,道:“鸡助。”
“何谓鸡助?”
“鸡助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就是对这些人的看法。
打探情报的能力尚且有限,论到实际的战斗能力,对上董卓的西凉兵,就完全是用来送死的。
老头子一笑,道:“言之有理,这些人也只是为了营造声势和积累资金罢了,随我来。”
跟着老头子,走上前往客店二楼的楼梯。
到了二楼最里侧的屋子旁,拉开房门。
十几个头戴黄巾的壮汉在里面等着。
“你们这是!”
老头子一笑,道:“在下宫崇,我投奔小友可并不是仅仅因为小友的救命之恩。”
黄月英一愣。
“能拿着太平要术的人,必定就是我们要等的那个能够改变天下的人。”
“真迷信。”
“……”
太傅府
日暮西山,紫霞一片。
沉甸甸的董卓,扶起一位尨眉皓发老妇人。
老妇人正是他的母亲池阳君。
“娘,孩子不孝,如今长安动乱,孩儿必须要派人送您到郿坞去。”
“娘那都不去,长安动乱,你切记不能再加杀虐,多派人慰问百姓,只要百姓都过上安宁的生活,他们必然会感激你的。”
“娘只有到了郿坞,孩儿才能踏下心做大事。”
池阳君欣慰一笑,道:“这样也好,不过也要常来看望母亲,你一个人在外面,做母亲的多少有些担心。”
“孩儿知道了。”
“孩儿已经备好马车,娘明天就趁早出发吧。”
毕竟刚从洛阳搬迁到长安,许多东西还来不及放下,现在再搬个二百五十里也不用收拾太多。
“这么急?”池阳君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试探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董卓沉默两秒。
池阳君看到他不说话,急了,道:“难不成你和天子闹矛盾了?还是哪路诸侯又起兵谋反了?还是说”
长满皱纹的手不停地颤抖。
“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哈哈,娘,别开玩笑了,卓还能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董卓疏解道。
池阳君面色又所缓和,想了想,威胁道:“如果你敢干那些有违王法的事情,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夜色宁静。。
刘协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着举着灯巡视的守卫。
“公达,你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