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所言甚至,我们县里,确实有许多人患有相同的病症。”
——
天牢
“张将军可以出来了。”牢头收起了锁链,帮张辽推开了门。
“辽,一臣,不侍二主。”张辽坐靠在牢房黑暗的一角,这是一个没有阳光的房间,隐约只能模糊不清的轮廓。
牢头没好气地迈进去拽他出来。
张辽虽没董卓彪悍,但也十分健壮,自己不想动牢头也拽不动他。
“张文远,出来。”说话的人是宫崇,隔着栏杆喊着他的字。
牢头解释道:“这是宫大人,我们黄龙的领袖。”
黑暗之中,仿佛恶虎睁开了双眼,愤激一跃……砸到了房门。
“那个……”牢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张将军,我进来的时候把房门重新锁上了。”
张辽:“……”
“咔噔。”牢头用钥匙打开了锁:“先出来吧张将军,有些事情,得先出来看看,再做决定。”
白天的光令人炫目。
张辽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街道上的来往的人络绎不绝,灾后震塌的客店今天就地摆摊,昨天无业的游民今天开始搬砖,昨天流传的谣言今天继续往着庸俗离奇的方向演变进化着,这种你穷我贫的氛围已经使历史悠久的长安城已经逐渐落魄为长安县了。
张辽:“……”
宫崇:“怎么样?”
张辽:“我本以为太傅治理过于严苛,没想到……
太傅其实比我想的好多了。”
“哈哈。”宫崇被人讽刺也不生气,道:“张将军可是雁门马邑人?”
张辽:“是又如何?”
宫崇:“哦,听闻马邑是秦朝大将蒙恬在雁门关外北逐匈奴,围马养马之地?”
“你有话直说便是。”张辽挠挠头:“张某不过一武夫,听不懂这绕来绕去。”
宫崇只好道:“张将军,你可懂骑兵?”
“直说。”
宫崇看着周围来往的行人,压低了声音:“韩遂、马腾率十万西凉铁骑不日将抵达长安。”
“长安城里还有多少兵?”
但是无论有多么贫穷,长安人还能自欺欺人,眼睛里保留着保留着梦幻般的希望。这也是张辽想不明白的——明明太傅那时候更好,为何要吃够苦头才知道甜呢?
“可用之兵不足五万。”
——
长安以北的一处茅屋。炊烟袅袅升起。
“邈儿,是谁来了呀?”
“是我。”
“仲景,你回来了啊。带药草来了吗?”吉平走来,见他脸色难看,安慰道:“不急,现阶段的药已经够用。”
张仲景:“吉平……你?
我又见到伤寒病了。”
“仲景!”吉平连忙搀扶住他。
医者各有擅场,许多人知道张仲景极其擅长的方面乃是治疗伤寒。
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位治疗疾病的医者,家族里的两百余人有三分之二的因患瘟疫而死,而且其中死于伤寒的占十分之七。。
——
青白色的天空笼罩在长安的上空,伴有隐隐作声的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