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先忙着呗,我休息一下就好。”
许晴晃悠悠地到了一旁树荫之下。
叶禹含心中不忍,想要过去帮扶,可又担心手中的东西,反倒勾起了后者的不适,只好忍耐住。
于此同时,叶禹含猛然想起刚刚自己所试验的东西以及此地被极为高妙的人收拾过。既然如此,何不趁着现在,劝说走许晴。此事若真的,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心中所想的“那些人”所为,就不再是许晴可以接触了的。
念及此,叶禹含待后者坐定,方才以开玩笑似的话语说道:“学妹,你身子太过纤弱,见了这东西便站立不稳,一会儿师兄还要去王小宝溺毙的水坑,指不定现场又有什么不忍卒视的东西遗留。其实呢,这些都没什么好看的,等我回去给你复述也是一样,这么着吧,你先回去……”
说罢,不待后者回应,叶禹含已经当做了对方同意了,接着说道:“对了,到了牙门子村上,见到了栗源小子,让他开车来接我。”
“停!停!”
许晴焦急了,葱白嫩手急忙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随后,显得很是恼怒地嚷嚷起来:“谁说了我要走了?谁又说了我身子娇弱了?我只是……只是,最近在减肥,今早只吃了两克燕麦,刚刚那会儿有点饿了罢了。再说了,师兄你都说好了特地带我来,通过现场,进行实际的侦查技术传授。敢情你就这样传授呢?”
“哼,这我可不依!”
得了,见没有说服这小丫头,叶禹含也只好暂且作罢:一方面确实理由不够充分,眼前这个小祖宗,可是在市局里面都横着走,旁人都得给两分薄面的傲娇主儿,怎么可能这么着就听从他的安排?再说了,叶禹含对他的判断也不是十分有把握,毕竟最重要的物证,包括两具人的尸体以及那巨鸟的尸体,现在都没有接触到。而他刚刚只接触到了三只稚嫩小鸟,说不定这鸟儿幼时和成年后,会有迥异的属性变化。
是以,叶禹含也只好暂且撇过这一点,做出了投降样子,双手举了举:“也罢,那你先暂且在这儿待着,我现在就到上面去,给它们仨做好这个喂食器。”
“嗯,嗯,还算师兄识趣。那你放心去吧,我现在头昏眼花,脚底虚浮,想走也走不了啦。”许晴回答到了最后,压低着嗓子,将心底话吐露而出。很显然,叶禹含没有听见。
却见他再次瞅了瞅手中的树叶,确保里面的,对于现在的幼鸟而言是庞然大物的肥硕蚯蚓尽数被剁碎,而没有留下漏网之鱼后。这才满意地将树叶一裹,随后放在裤兜里面。
再次用刚才的手法,手脚并用,不过须臾,便爬到了树梢之上。
一扒开眼前浓密遮掩的树叶和树枝,鸟巢中三只幼鸟因饥饿而发出的聒噪声,一下子直冲耳膜。
“吱吱吱——喳喳喳——”
但这对叶禹含而言,不过些许小事,其面色不改丝毫,直接无视了:这倒不是昔年在“公大”时训练过,而是……而是叶禹含长期被树下那位学妹给蹂躏折磨,那小妮子话语聒噪起来,和罗冠英演的唐僧差不多。叶禹含经过好几年折磨,已经有了免疫力。
呵呵,这真是一件不值得炫耀的悲伤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