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
男人的意思是交给她吗？
云兮用疑惑询问的目光看向封晋。
封晋忍不住摸了摸她头，“恩。”
云兮眼眸瞬间亮了，“我可以杀她吗。”
“你想杀她？”封晋一怔。
“唔，她老是喜欢用杀死我的眼神盯着我，我不喜欢。”
女孩儿嘟嘟唇，想法真的很简单，好像别人怎么对待她，她就怎么对待别人。
封晋沉吟了一会儿，“想杀她可以，但是留个全尸吧。”
“这个可以，我还能让她死的漂漂亮亮的，脸也漂漂亮亮。”云兮睁大眸子。
封晋揉了揉她秀发。
两人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姜思妤的耳里。
她看着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对着另一个女人露出温柔的色彩，听着他亲口同意让另一个女人杀了自己。
她忽然笑出了声。
凄惨、绝望，充满了讽刺。
云兮跟封晋转头看向她，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样子，眉头都是一蹙。
云兮觉得丑，她喜欢漂亮的东西，姜思妤现在的样子让她想杀她的心思都没有了。
“为什么？”
就听到她笑了好一会儿，声音幽怨的问出一句，一双眸子猩红死死的盯着封晋。
封晋淡淡的看着她，神色中没有一点情绪。
那样冷淡的模样跟记忆里的脸庞没有一点细缝的重合。
是啊，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是这样看着她的，从来没有改变的。
明明知道不爱的，可是心底就是奢望。
喜欢他，就想得到他。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
她有容貌，有才华，即便家中落魄了，可是曾经那也该是最闪耀的明珠。
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人的阻拦。
从很小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她也是这样觉得的。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所以她很努力的想要改变自己，想要让他喜欢她。
可是无论她做了多少努力，无论她对老爷子有多好，周围的人有多喜欢她，可是唯独不喜欢她的还是他。
后来她想，这辈子这样也挺好的，守着他过一辈子。
他不娶，她也不嫁。
可万万没想到会出现一个云兮。
她曾经以为男人天生就是这样的，不喜不悲也不会对任何人温柔。
他是军人，有着钢铁一样的身体，坚定的意志，从来不知道情为何物。
即便面对老爷子，偶尔出现的温色，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可是当那只兽出现的时候，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温情。
当那个小孩儿出现的时候，他的眼里是同样的温情。
还有如今站在面前的人……
到后来她才发现原来她们是一个人，一只兽。
她守着这个男人过了十多年，十多年的信仰，却抵不过一只兽出现的半年。
姜思妤觉得可笑，她想问一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