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每经过一个地方，我都会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尤其是路灯照射不到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容易被忽略的阴影。
我走的很慢，但是安宁街并不长，很快我就走到了街尾。
难道黑影已经走了？
就在我站在原地发愣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一道缓慢走着背影。
他的动作很慢，就像是一个垂垂老矣，连路也走不动的老人。
然而走路的姿势却很怪异，像是刚刚学着走路的孩童，抬脚顿足之间，总有种不协调的僵硬与滞涩。
“这是……”
我悄然将手机通讯录中的叶方电话按通。
见前方的人没有停留下来，似乎要到灯光照射不到的一片阴影之中走去。
我赶忙跟在了他的身后，于此同时，我努力地深深呼吸，试图通过嗅觉去寻找蛛丝马迹。
很快，当我走到之前背影停留的地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是沉香味没有错。”
结合之前小男孩说的内容，我对着背影喊了一声：“金尚。”
在听到我的话之后，男子缓慢、僵硬地将头转了过来，路灯下，我清晰看到那对眼睛之中的麻木与茫然。
寻常人转头，尤其是近乎一百八十度的后方有人叫自己，大多是转身，或者侧身去看。
然而金尚却是只把头转了过来，看上去就好像他的身子被固定，而头颅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硬生生转了一百八十度。
看到他转头的动作再结合这个眼神，我的心中一沉，看来他已经是被炼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