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嚎叫着,挣脱了我的铁叉,歪歪斜斜向后退去,鲜血淋漓,走了十几米,它倒了下去。
后面的狼渐渐靠近,怯于我的铁叉,和我们对持着。
一头大一些的白狼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仰起头,朝着月亮方向嚎叫起来。它的嚎叫声未落,四五只狼一起冲了过来,我和关白舞动家伙,劈砸扫刺,一顿拼命打法。又有两只狼受了伤,其它的狼露出胆怯,缓慢退后,又有些不甘,恶狠狠地盯着我们,就这样人狼对持着。
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绕过来一头狼,猛地扑向关白。距离太近了,仿佛都听到了狼的呼吸声,铁锹和铁叉已经施展不开了。千钧一发,关白突然手里多了一把短刀,迎着狼的嘴巴就刺了过去,鲜血喷溅,弄得关白的手全是狼血。偷袭的狼受伤逃走,其余的狼也都退走,不一会儿功夫,七八只狼都消失在了夜色中,无影无踪了。
太惊险了,由于精神一下子松懈,我有些虚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东方泛白,万物苏醒,但老六一点醒的意思没有,依旧鼾声如雷。无奈,我又等了一会儿,依然如故。怎么办?狼群如果去而复返,就坏了;想上去唤醒老六,感觉不行,老六具体情况不明,贸然强制唤醒,恐对老六有伤害,悔之晚矣。关白也没有好的办法,我更是急得直冒汗,但也无可奈何。我抬头看了看天,天真的很蓝,很高,飘着一团团白云,如草原上的羊群。大脑中灵光一现,学一学鸡鸣狗叫试试,俗话说雄鸡一叫天下白,白犬一吠寰宇清。我和关白一说,关白立刻同意,因为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姑且一试。
就这样,我学狗叫,关白学鸡鸣,霎时,草原上鸡鸣狗吠之声顿起。歪打正着,我刚学了五六声狗叫,我发现老六动了一下,好现象,继续,我的声音更加嘹亮高亢。又过了几分钟,老六坐了起来,这货揉了揉眼睛,扭头看了看四周,骂了一句,“”他妈的,老子怎么跑这儿来了?”老六拍了拍衣服,站起后,抬腿就往镇上走。
我一看,知道没事了。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拎着铁叉跟了过去。
“三哥,你干嘛?拎着叉子,要去打猎吗?”老六疑惑地问道。
打猎,我想打你,我心里想,都是你这货害的,一夜未眠,眼睛都熬红了,还差点成了狼粪。我没有搭理老六,和关白一起,跟在老六身后,一起朝小镇走去。
路上,老六一直嘟囔着,“怎么这么累?好像干了一夜活一样。”
可不就是干了一夜活,我和关白没人搭理他。回到旅店,我和老六都躺在炕上,眯了一会儿。大约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周静敲门,找我和老六下去吃早饭。
今天是不能上山了,吃完早饭后,大约八点钟的时候,旅店来了一辆警车,走下来两个警察。旅店老板娘吓得不轻,一个劲地说,住在这里的人是有单位介绍信的,介绍信上有当地公安局的戳。
警察笑着说,不是来抓人的,昨天晚上他们报案,现在只是例行公事,做个简单的笔录。
就这样,我们上了警车,去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