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比同谋更加默契,同谋毕竟还要“谋”,要沟通,要把想法说出来。当然这种默契是有区别的,全献进的手下只想为老板解一时之气,全献进却是把解气放在了后面,把对金钱的贪婪摆在了首位。不知道这种对比里面有没有层次的差别,或许有吧,要是有,也只是丢弃良心后的一种比较罢了。
余一刚才在门外想要的一个小小结果有了。
余一将手举了起来,全献进的手下以为他会假模假式拍一下自己的肩膀,就挪动自己到处都被老板“同情”过的,疼痛的身体,哪怕此时挪动身体的代价是更加疼痛,也不想让老板继续用让自己疼痛的方式来继续老板的怀疑了,而且老板好像还是一个天生多疑的老板。
想到这里,全献进的手下突然有了一番得意,原来我是聪明人啊,我居然知道老板是一个多疑的人,并且还是天生的。
在看见余一落手的方向时,身体的疼痛之外又加上了心灵的伤痛。
余一握住了全献进的手,没有像刚进面时的矜持,而是很长时间都没有松开,这反而让全献进感到有一丝的不自在,这感受在自己闯荡江湖多年都未曾有过的。
“全老板,刚才在路上一想,你肯定不会是那种人,对吧?”余一很开心的说。
全献进一脑子浆糊问:“我肯定不是什么样的人?”全献进心里吓了一跳,毕竟做过的事情在任何时候都不能给自己“做人”这两个字加分。
余一用很诚恳的态度对眼前的全献进说:“我想好了,你不会是找旧账的人,你是说话算数的人,这点,对做买卖,特别是合伙做买卖的人说,特么的太重要。”
全献进更加懵圈了,虽然脸上依旧镇定,可是内心里伸出的四只手,让它们的作用,在自己头脑中的时间前后上开始打起了架。
其中两只手想要掐死对面的这个让自己愤怒到极限又无法爆发出来的人,另外两只手又急着要捧回因为这个人才有的亮闪闪的金钱。
“我全献进从来不求人,或者很少求人。”全献进忽然一脸正经的说,“但是,今天我要求求你了余少爷,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什么是您嘴里的找旧账的人,什么又是买卖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