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羽铭呢,他一点也不觉得拿出四成利润给王翦有多亏,一旦王翦也参与到了他的纸张生意中,那自己可以说就有了一面比卢氏更加强大的盾牌,而这面盾牌几乎可以说是近乎无敌的存在。以后不光是造纸生意,就算是在其他任何方面,在武国有任何人想要动他,就要冒着惹怒武成王的风险。秦羽铭觉得拿出纸张生意的四成利润换取这么一个保护伞实在是太划算了。
“四成?那现在这纸张生意每年的利润大概有多少?”王翦试探性的问道。
“不敢欺瞒王上,若是一切顺利的话,纸张生意每年的利润为一百四十万文铜钱。小子将可给王上每年上交五十六万文分润,这笔钱会按照每个季度让卢氏商队送往咸阳。如果今后能扩大生产,可能还会更多。”秦羽铭现在已经改进了造纸作坊的造纸流程和工艺,现在不光是树皮,就连树叶,树干都能拿来造纸,能达到日产纸张约四千张,一年就是一百四十六万张纸,按照当初定好的价格一枚好钱一张纸,那就是一百四十六万文,而且他也没说是好钱还是现在的普通铜钱,如果是按照现在的普通铜钱来计算,则还要再翻上一倍。对于生产力低下的这个时代而言,这可是一笔巨款。
“每年五十六万文?”王翦和吕蜴听罢在心里更是惊讶于纸张生意居然能做得这么大。而对于现在刚建立武国不久的王翦,也正在为财政和军费问题而苦恼,有了这每年五十六万文铜钱的进项,可以让武国的财政问题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这如何能让他不觉得欣喜。就连在一旁服侍的姚內侍听到秦羽铭报出的数字,藏在袖子里的手也不自觉的微微抖了一下。
“不瞒王上,今后每年利润的分成,小子全村占三成,卢氏占三成,而王上占四成。”
一听说自己白拿的分成是三家里最多的,王翦更是觉得秦羽铭识时务,现在怎么看这小子怎么觉得顺眼。可是作为君王应有的矜持,他还想拿一拿架子。而且作为一个曾经征战沙场现在又登上王位,见惯了各种阴谋阳谋的他更是清楚秦羽铭是想结他的手解决掉司马慈的威胁。于是压住心中的欣喜,缓缓说道“此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本王还有一个条件。”
可是就算他再压住心中的欣喜,刚才眼中一闪而逝的喜悦之色,又如何能逃得过善于观察微表情变化的秦羽铭,他知道这事基本上是成了,也猜得出王翦此时的心思。“王上尽管说,小子一定尽力而为。”秦羽铭微笑着答道。
“知道你善于作诗,之前的两首诗作也都已传遍天下。”顿了顿,王翦继续说道,“你知道本王自少年时便进入军中,为了前秦统一天下出生入死,虽然现在已无法再征战沙场,可是对于往日的沙场生涯却甚是怀念。若你能以沙场征战为题作一首诗,让本王满意,本王就允了你所说之事,如何?”想着自己这面大旗可不是这么好借的,怎么也要刁难一下这个小子。而且有吕蜴在一旁,就算秦羽铭一下作不出诗,想必以吕蜴这个老狐狸肯定也会想办法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秦羽铭一听到这个要求,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唉……又要抄诗了。作为一个理科生,让秦羽铭单独作诗,这还不如杀了他。但是古代的经典诗词,他却是看过不少,以他过目不忘的头脑,早就将这些诗都记在了脑中。
想罢,秦羽铭将大袖朝两边一挥,朝着殿外的小內侍喊了一声:“拿酒来!”想着既然你和我摆谱要我作诗,那我怎么也得学学诗仙的风范摆摆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