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兆?”吕蜴想了一会之后摇摇头说道,“之前一切如常,王上的身体也是没有任何异常,据宫中的医官说,王上虽然已是古稀之年,但是身体确实十分康健。那日早朝时也是没有任何征兆,王上正与众朝臣商议针对最近楚国动作的应对之事,然后就突然晕倒,这几日偶尔也会睁开眼睛,可都是意识模糊,然后又继续昏睡过去。”
“那司马慈那边最近有什么动作?”
“其他的老夫不知道,只是听说他这几日频繁联络朝臣进行串连,自从他的孙女成为太子侧妃诞下王孙之后,他就开始动作不断。现在王上病倒,他更是有恃无恐了。”吕蜴担忧地说道。
“吕公可知二位王孙在楚国遭遇刺杀之事?”
“这事虽然王上并未声张,但是老夫通过卢承也有所了解。”虽然在卢承给吕蜴的信里提到了两位王孙在楚国被人截杀之事,但是王翦却是根本没有提起,而王离与王恒两兄弟回到咸阳之后也是没有与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应该是王翦对他们还有护送他们回来的人员下了封口令。
“小子怀疑此事很有可能与司马慈有关。”
“老夫本也有此疑虑,但此事发生在楚国,据说下手之人也是号称楚国江湖第一剑客,并无任何证据证明此事与司马慈有关。而且按照司马慈的往日的行事看来,他应该不会这么着急着直接对两位王孙下手吧。”吕蜴对秦羽铭的判断有些怀疑,他很早就已经认识了司马慈,二人在朝堂之上也是斗了许久,以他对司马慈的了解,他觉得司马慈不应该会这么着急就直接对两位王孙下手。
“吕公可知司马慈的身体状况如何?”秦羽铭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从他与司马慈的接触来看,司马慈能混到现在的武国左丞相,必定也是个沉稳老辣之人。他如果现在急着对王离王恒两兄弟下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很可能是司马慈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他实在没有办法再慢悠悠地等待下去了。
“你是说……”吕蜴听到秦羽铭的问题,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嗯,很可能是司马慈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否则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这么着急对两位王孙下手。”
吕蜴叹了口气说道:“嗯,羽铭此言有理,若是真的如此,想必后面他还会有更大的动作。唉!可惜现在王上病倒,若司马慈真的发难,那武国的朝堂必定又要经历一场不小的动荡。”停了一会,他的眼中又出现了一丝希望之色,“不过幸得昨日有一得道高人已经进宫替王上诊治,希望能让王上尽快好起来吧。”
“对了,听说那人是一位方士,不知道吕公对他是否了解?是何人举荐他入宫为王上诊治的?”
“老夫只知道他叫徐祖,说是一名四处云游的方士,刚好最近正在咸阳,听说王上病倒,就自荐进宫为王上诊治。”说道进宫替王翦诊治的那名方士,吕蜴脸上的担忧之色似乎减少了一些,重新出现了希冀的表情,他似乎对于那名方士替王翦诊治十分看好。
“自荐进宫?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民间方士,为何没人举荐,宫中也会同意他进宫为王上诊治?他到底有何本事?”秦羽铭问出了这个感到疑惑地问题。王宫的规矩是非常严格的,为了保证一国之君和王族的安危,就算是在没有办法之下向民间遍召名医,也肯定是要对进宫的医生经过十分严格的审查和鉴别,以防心怀不轨之人混入宫中。可是听吕蜴的意思,这叫徐祖的人只是一个四处流浪的方士,却是昨日刚自荐入宫就能马上替王翦诊治。这实在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
“羽铭你不知道,那徐祖在深山中修行多年,说是得到了神仙指点,修得仙法。刚开始我们都不信,以为他只是招摇撞骗之辈。可是后来他当着太子和所有朝臣的面展现了他的神通,那可是真正的得道高人那,所以太子才会让他马上替王上诊治。”吕蜴恭敬地说道。
“哦?不知那人有何神通?”秦羽铭听吕蜴说到这里,心里多少已经有了点数。身为一名现代世界的学者,他是不太相信什么神通的,古代许多道士,这个时代叫方士,他们展示的什么神通,说白了就是他们秘传的一些招摇撞骗的手段罢了。可是这个时代的人对鬼神之类的东西还是十分敬畏,在现代世界的一些正常现象,在这个时代的人们看上去就成了所谓的神迹。他此时倒是有些好奇道这方士到底展示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