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司马慈又写完了一张,将上面的墨迹吹干,将纸举起对着油灯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同时他那幽幽的声音才在权安之的耳边响起:“听说今日那秦羽铭在入宫途中遭遇刺杀,护卫的王宫卫士全部刺客杀死。说说吧,是怎么回事啊?”那语气冰冷,似乎让这点着暖炉的书房内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
说实话,他很想能马上就将秦羽铭碎尸万段,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不便节外生枝,引来不必要的关注。他以为这件事情是权安之私自安排的,可自己已经明确下过令,现在不能动秦羽铭,可是他还是敢违抗自己的命令,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这都是不能原谅的。所以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权安之一听就知道司马慈必定以为这件事情是自己安排的,他自然知道作为一条狗,如果违抗了主人的命令会是什么下场,连忙扑通一下双膝跪地,身体伏在地上,惶恐地说道:“这件事情小人真的不知情,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得到了手下的禀报,才得知今日那秦羽铭遇刺之事。”
“哦?真的不是你做的?”听到权安之的话,司马慈才放下了纸张,斜睨着眼睛看着权安之问道。
“主人已经明确的下令现在不许节外生枝,小人怎敢违抗主人的命令。”
“嗯,你知道便好。老夫知道你的忠心,起来吧。”确定了那不是权安之的私自行动,司马慈的语气才缓和了几分。“不过那秦羽铭也是命大,一队王宫卫士都已经死光了,可他却是毫发无损地躲过了刺杀。唉!”司马慈的语气中又带着惋惜之色。
“看来在这咸阳城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也想置那秦羽铭于死地。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何人?”
“嗯,现在这咸阳城的局势,就连老夫也开始觉得有些诡异了。今日王上已经转醒,让我们的人今后行事要更加小心,莫要被人抓住把柄。在我没有下命令之前所有人都不许轻举妄动!”
“是!”
“好了,退下吧。”司马慈挥了挥手,权安之满头是汗地退出了书房。
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司马慈突然脸色惨白,面露痛苦之色,额头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紧咬下唇,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一只手用力地抓着自己的胸口。他伸出发抖的手打开了书案上的一个锦盒,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一粒药丸塞入口中用力吞下。过了一会,他的呼吸慢慢地平稳了下来,可是他的脸色却是依旧惨白,摇曳的灯光忽明忽暗,将他那张惨白的老脸映衬得更加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