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时下人又端来了一碗茶汤，那袁五感激地伸手接过，喝了一口说道：“公子明察秋毫，说的一点都不错。当初小人奉命设法进入吕府，于是就混在了流民当中到了咸阳。正好大老爷心善，从流民中招募下人，于是小人就找了一个饿死的孤寡老妇，假装是老母饿死，想卖身救母。吕府念我孝心可嘉，出钱替我安葬了那老妇，然后小人便入了吕府成为了吕府的下人。”
“在吕府内是否还有你们的人？”
“这……”那袁五说到这个话题又变得支吾起来，眼神闪烁。
秦羽铭知道他是不忍心出卖自己的同伴，马上又扳起了脸来，“嗯？”
袁五又是手一抖，不过这次他端稳了手中的粗陶茶碗。他咬了咬牙，最终下了决定，支支吾吾地小声说道：“在……在府中马厩负责照顾马匹的申兴也……也是我们的人。”
“吕府之内除了你们两人之外没有其他你们潜伏的人了吗？”
“吕府就只有我们二人。”袁五颓然地说道。
福伯一听到袁五的话，忙朝吕茂使了一个眼色。吕茂也是立刻心领神会，朝身边的私兵吩咐了几句，那私兵就立刻快步朝地牢外跑去，肯定是去召集私兵缉拿那申兴去了。
秦羽铭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也没有在意，而是继续问道：“那你们一共有多少人潜伏在咸阳的重臣府中？”
“小人也不知。不敢欺瞒公子，小人确实不知我们一共有多少人，我只知道我曾经相识一个叫晁延的人进了冯府。其他小人真的不知道还有谁，小人句句属实！如有半句欺瞒……”说着那袁五起身就要对天发誓。人就是这样，既然已经背叛了一次，也就不会在乎再多背叛几次了。既然已经交代了自己在这吕府的同伴，那索性就将自己知道的同伴全部给出卖了。
还没等他完全站起来，秦羽铭立刻又将他重新按了回去，笑着说道：“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那当初你们收到的命令是什么？”
“组织只是让我们在各家府内潜伏下来，然后等待进一步的命令。所以小人也只是一直在吕府内安分做事，等待组织的进一步命令，偶尔会按照组织的命令向外传递一些吕府内的消息而已。”
“那你是否知道现在你们组织一共派了多少人来到咸阳？”
“自从进入了吕府之后小人就只是单纯地接受命令而已，并不知组织现在的安排。”
看来他们的组织的管理确实十分严密，每个人都只是知道自己收到的命令，却不会知道组织内其他人的事情，这可以最大限度地保守组织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