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咸阳城内很多达官贵人出门时都会摆出排场带着众多私兵护卫穿街过巷,咸阳城的百姓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所以他们这一行人也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一路无事,他们到了咸阳宫,在内侍的带领下来到了王翦的寝宫。
王翦不愧是军伍之人,虽然已经七十多了,但身体素质还是很好,只是过去了短短几日,身体便已恢复了大半。此时正在姚定的搀扶下在寝宫之内缓慢地小步走着。
一见秦羽铭和吕文进了寝宫,王翦朝着服侍在内殿的侍女和内侍挥了挥手,“老姚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待其他所有侍女和内侍都退出了内殿,王翦呵呵笑着说道:“呵呵,原来是吕卿和秦公子来了,昌荣君还刚刚在向孤说秦公子是如何巧使妙计让那潜伏在吕府的歹人自己露出马脚的。呵呵,秦公子果然是好手段,所用这欺敌之术暗含兵法之要义,就连孤听了也是深感佩服啊。”
“王上谬赞了,这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骗术伎俩,当不得王上如此夸赞。”
“听说那歹人已被押入了吕府的地牢,你们这次前来,是否已经有了眉目?”王翦也是个老狐狸,看到现在秦羽铭和吕文联袂前来,就猜到必定是审问那下毒之人有了突破。不过他心中也惊讶于吕府审问犯人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王上,秦公子负责审问那下毒的袁五,已经有了结果。”
“哦?秦公子居然也懂得刑讯之事?”王翦奇怪地看向秦羽铭,这刑讯可不像审问,是要下狠手对人用刑的,想不到秦羽铭居然也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
秦羽铭知道王翦心中所想,于是笑着说道:“这刑讯并不只是用重刑,小子恰巧得知一种水刑,这种逼供方法不会在人身上留下伤痕,但是却会让受刑之人感受到死亡的恐惧,生不如死,根本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了这水刑。”
“呵呵,孤纵横沙场这么多年,却没有听说过还有此等刑罚。”这个时代根本没多少人知道对人心理上的折磨比对人身体的折磨更容易让人屈服,所以审讯犯人也只是对犯人施以重刑。
“这水刑之事,稍后小子再与王上细说,不过现在有一件最为要紧的事情。”
王翦虽然对这不用伤害身体就能让人招供的水刑十分好奇,但他也知道轻重,于是正色出言问道:“哦?审问那歹人有何结果?”
然后秦羽铭就将袁五交代的关于“暗剑”的事情和他们已经潜入咸阳,并且在咸阳的众多达官显贵的府里安插棋子的事情向王翦一一做了禀告。王翦也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想不到这“暗剑”的实力这么强大,他们在重臣府中安插了他们的人,那就等于是把这些重臣的小命都已经捏在了手里。他们今日能对吕蜴下毒,那明日也能对其他重臣下手,这么一来,这咸阳必定会大乱。
吕文躬身朝王翦行礼,焦急地说道:“王上,歹人若是发动他们早已潜入咸阳的人手,对咸阳城内的重臣下手,那后果不堪设想。应立刻让廷尉府和守城军队,对咸阳城内的各重臣府邸进行大规模的排查,将那歹人的同党立刻全部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