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蜴摇了摇头,说道:“你啊,虽然已经为官多年,现在已经做到了太仓令,但还差得远那。王上今日没有当众封赏,这是在保护这秦羽铭。”自从自己重新被召入咸阳为官之后,这个儿子在自己的羽翼庇护之下一直是顺风顺水,现在已经做到了太仓令。可是在为人处事方面还是缺乏历练,若是自己有朝一日不在了,而司马慈还没有倒下的话,那到时候很可能吕氏一门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听了吕蜴的话,吕文恭敬地说道:“还请父亲赐教。”
吕蜴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一同出宫的一大帮文武大臣,苦笑了一下说道:“呵呵,这徐祖用旁门左道的骗术骗了满朝所有的重臣,就连老夫也被其蒙骗。大家都将这徐祖当成了仙人弟子,竟然有人还想着找徐祖求什么长生之法。唯独这秦羽铭一人看出那徐祖的所谓仙人法术只是骗术而已,还当着所有文武百官的面揭穿了他,这无疑就是在抽满朝诸公的脸。若是王上刚才在正殿中就当众宣布封赏秦羽铭,那更是在大家已经被抽肿的脸上再狠狠抽上两下。这无疑会让所有的朝臣都记恨秦羽铭。”
“这秦羽铭并未在朝为官,朝中官员是否记恨于他又有何关系?”
“若是他不在朝为官,那确实不用在乎这朝中官员对他的态度。可王上怕是已经动了将他召入朝中为官的想法了。”
一听到吕蜴说王翦已经动了召秦羽铭为官的想法,吕文立刻就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此时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压低了声音有些惶恐地说道:“父亲,若是这秦羽铭入朝为官,那他……”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
虽然秦羽铭还没有向他们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但现在他和吕蜴都知道秦羽铭很可能就是那个已死的前秦始皇扶苏的子嗣。他的长相几乎与当年的扶苏一模一样,而现在在咸阳为官的有很多都是以前前秦的旧臣,而这些人中有很多人是见过扶苏的,而王翦自然也是其中之一。现在秦羽铭还能用面具来遮掩他的真实相貌,也不会有人会质疑什么,可是如果秦羽铭要入朝为官,那他真实相貌暴露的风险就会大大增加。
如果到时候不小心让王翦得知了此事,以王翦的性格,为了保住王位的稳定,秦羽铭必然是难逃一死,若是到时候牵连到吕氏,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到时若是王翦为了彻底铲除隐患,很有可能整个吕氏都会跟着他一起陪葬。
知子莫如父,吕蜴自然知道吕文心中的想法,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们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而且秦羽铭无论是智慧还是心性都属上乘,也深谙为人处世之道,刚才在殿上他还不忘替满朝文武挽回些颜面。所以老夫想他必定有自己的应对之策。所以我们也就不必太过担心了。”
虽然吕蜴这么说,让吕文稍稍宽心了一些,但是他的心中还是十分忧虑,可是现在吕氏与秦羽铭交好的事情已经是众人皆知。他们早就已经和这秦羽铭绑在了一条船上,现在大家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现在已经是无法回头,只能在心中祈祷这秦羽铭的真实身份不要被王翦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