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铭跟随姚定到了王翦的寝宫内,王翦已经在内侍的服侍下换上了黑色的宽大常服。见是秦羽铭来了,立刻招呼他上前,“羽铭啊,这次如果不是你,孤和满朝诸公可能现在还被那徐祖骗得团团转呢。想必那徐祖和他的弟子被下狱审问之后,应该就能知道他是否和‘暗剑’有所关联了。”
秦羽铭一进殿中就察觉王翦对自己的态度格外亲切,连称呼都直接改叫羽铭了。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难道王翦找自己又有什么麻烦的事情?
秦羽铭笑着说道:“这都是多亏王上明察秋毫,想必王上也早已对那徐祖起疑了,小子只是顺势而为而已。就算没有小子,王上也一定会识破那徐祖的骗术的。”
“呵呵呵。”秦羽铭的马屁似乎让王翦十分受用,开心得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摆摆手说道:“好了,你这小子就别再拍孤的马屁了。虽然孤四处征战多年,自忖也算是见识广博。但是这徐祖所用的骗术孤却是闻所未闻,说实话,孤还真是没法看出这徐祖所用手段中的蹊跷。”
“嘿嘿,王上日日操劳国事,哪有时间去学那些不入流的江湖骗术。而小子自小顽劣,自然有时间去琢磨这些没用的东西了。”
“这次你到了咸阳之后,先是替孤找出了孤中毒的真相,然后救了吕丞相的性命,抓获了潜伏在右丞相府的‘暗剑’细作,又为孤定计将潜伏在各官员府内的‘暗剑’细作一网打尽,现在又抓获了这个招摇撞骗的徐祖,而且此人还有可能也是‘暗剑’的细作。”
听着王翦一一细数他这次来到咸阳之后所立的功劳,秦羽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脑袋说道:“王上不说我还真没察觉原来我这次做了这么多事情。”
“你立下了这么多的功劳,本来今日孤是应该封赏你的,可是你今日已经扇了满朝诸公的脸。若是孤再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你进行封赏,那无异于再扇了他们两巴掌。”
“小子知道王上对小子照顾有加,不愿意让我得罪满殿朝臣,小子感激不尽。不过师尊曾教导过小子,所谓众生皆苦,其实只是因为一个贪字。人一定要知足,唯有知足者方能常乐。我现在吃喝不愁,而且现在年纪尚小,对于入仕为官又没有兴趣,而且这‘暗剑’曾经刺杀过我,所以我帮王上铲除这‘暗剑’的细作,其中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私怨,所以王上也就不用对我有什么封赏了。”
王翦被秦羽铭的话给逗乐了,指着他笑骂道:“呵呵,你这小子倒是老实。若是换作别人,早就说什么为了本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什么的。而你却直接说出帮助本王是因为与那‘暗剑’有私怨。不过本王早就听腻了那些虚情假意的奉承和套话,今日听到你说的真话,本王倒是觉得十分开心。”
秦羽铭今日总感觉王翦的态度有些古怪,现在在他面前的根本不像是之前那位居高临下的君王,而更像是一位慈祥和蔼的老大爷。而且王翦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盯着一块大肥肉的狐狸一般,透着一抹狡诈的味道。不光是王翦,就连侍立在一旁的姚定也时不时用这种盯着猎物的眼神瞟向自己。
“好了,本王自军伍起家,最看中功劳,你这次立下这么多的功劳,封赏是一定要的。”王翦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这样吧,你既然暂时对于入朝为官没有兴趣,那孤就先封你为新明伯,以后新明村就正式作为你的封地了。孤就先准许你再野两年,等将来你及冠之后,再封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