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没其他人知道吧?”秦羽铭忙问道。不怪秦羽铭这么失态,现在他一想到这事就是一个头两个大。王翦是武国的王,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他根本无法拒绝王翦要将定阳公主下嫁给他。他总不能告诉王翦说我是扶苏的儿子,公主是我的表妹,所以我不能娶她。表兄妹在这个时代根本无法成为结婚的障碍,在一些人的眼中反而是亲上加亲的好事。而且他的身份要是被王翦知道,恐怕自己的小命也要不保。
所以他现在只能是先暂时拖着,再想办法怎么让自己从这件事中摆脱出来。他知道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下,王翦也不会正式对外宣布这件事。但是如果这件事情被人传开,那性质就另当别论了。大家如果都知道了定阳公主将要下嫁于他,那这事就几乎成了既定事实,自己要是到时候没有娶公主,那必定会对定阳公主的名声造成不好的影响。
林昆也被秦羽铭的反应吓了一跳,似乎上次遭遇刺杀,这秦羽铭也没这么大反应啊。他赶紧小声说道:“秦公子放心,这事小人可不敢乱说,小人也只是前两天听到太子殿下和长公主无意中说起过一次。宫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人知道此事。而且这事王上都还没宣布呢,小人怎么敢到处去说。也就是今天见了您才提前向您恭喜一下。”
听到林昆这么说,秦羽铭稍稍放下了心来。林昆并不知道秦羽铭内心的真实想法,以为他只是担心自己到处乱说这件事会小命不保,于是看向他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感激。
“对了,秦伯爷,王上召您明日进宫,记得穿上伯爷的行头。”在离开之前,林昆又提醒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秦羽铭换上了贵族的黑色华服,虽然他还没有到及冠的年龄,头发依旧是直接绑在了脑后,配着这身衣服让他感觉有些不伦不类。可是还是让豹子、元子、还有卢氏米铺中的卢四海和店中的下人们都看得连连称赞。然后就跟随前来接他的林昆入了宫,进了王翦的寝殿。
“呵呵,老姚,你看果然是人靠衣装,羽铭换上了这身行头,可是变得更加英俊了呢。”王翦看到进来的秦羽铭,笑呵呵地打趣道。
“谁说不是呢,秦公子本来就是少年风流,换上了这身行头,可是又增加了一股贵气。想必无论是哪家的女子看了,都会被迷住的。”姚定也是在一旁点头附和。
姚定毕竟是跟随了王翦多年的心腹,十分了解王翦的性子,所以他虽然是在开玩笑调侃秦羽铭,但却是不着痕迹地拍了王翦的马屁,十分对他的胃口。毕竟有人抢的东西才是好东西嘛,一个能迷住所有女子的男人也必定是男人中的佼佼者,这更是说明自己慧眼识人。
“王上,您就别调侃小子了。”秦羽铭也是被他们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问道:“不知王上今日召小子前来所谓何事?”
王翦笑着摆了摆手,“呵呵,好了,孤就不调侃你了,”然后收起了笑脸,严肃地说道:“今日召你前来乃是为了三天后的春祭之事。”
“春祭?”秦羽铭听到王翦的话有些懵,现在已经是冬末,算算时间,三天后正好是新年的初一。对于熟知历史的他,知道秦朝是不过春节的。古时候历法随朝代而变化。最早时候夏朝是以一月为岁首,商朝则是改在十二月。到了周朝,又变成十一月份为岁首。而秦始皇相信阴阳家的五德之说。按五德的说法,秦朝是水德,尚黑色。与水德相对应,历法“建亥”。也就是以十月为一岁之首。这个规矩到汉初仍然如此,直至汉武帝时,改正朔,才回到以元月为岁首。可是这个春祭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