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atcFile = "/www/wwwroot/xin_floatAdc.txt"; 最后先驱者(不学医的医生)_二律背反-14(2 / 2)_最后先驱者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新笔趣阁

二律背反-14(2 / 2)

比赛开始了。

随处可见的中年男人把“灵”植根于他的身上。

由于至今为止的经历,他已经有了心灵的空缺。所以对他来说,变成“鬼”的过程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相反在另一方面,也许是长期对肉体置之不理的代价吧,他的右臂和右半身被严重烧焦了。也许可以说是让右臂复苏产生的后遗症吧,结果,他只能以风帽和外套覆盖着身体和右臂,隐藏着自己的真面目。

“你要搞清楚矛盾心理是你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所获得的,而还有另外一个权能则是在例外中的,你的‘夏天’将可以到达更遥远的‘未来’,而‘未来’的你将会为了‘现在’的你而付出所有的努力,即使死去也将再次以亡灵的姿态从另一个时期复活,明白了吗?”

两种互相之间可以证明对方是悖论的结果,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同时存在。

“记住名字就行,无论你懂不懂权能的作用——‘二律背反’,即使互相都不可能存在,或者说互相之间都是存在的,它们也不可能违背彼此的定义:既是为了证明对方不存在,也是为了证明对方的真实存在。”

他的声音,像是某种神谕。

“接下来就只剩整理行装了,对了,你是想加入到那里面去吧?”

男人向集中在施工现场的投手们搭起话来,他就在远处观望着那一幕场面。

“怎么样——如果你们愿意让‘他’加入的话,我就实现你们的愿望——”

男人的声音就像在演戏一样。

几名年轻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户松看到了坐在瓦砾上的他而倒吸着凉气。

不知是不是因为男人的声音中带有某种催眠暗示的效果,在场的投手们除了户松之外的人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男人的提议。不经意地,他回想了起来。七年前,面对点头答应了男人的两个孩子,另外的朋友会不会就是用这种冷淡的眼光看着的呢。

投手们怀着开玩笑般的轻松心情,户松怀着对伫立于远处的风帽少年的对抗心,各自跟男人定下了或拒绝了契约。

异变在不到十分钟后就出现了。

大概降谷他是比较特别的一个吧。男人说过,本来如果心中没有足够大的空缺的人,并不是全都会那么顺利的,原本的降谷虽然没有被什么东西挖空心灵,但从很久以前开始就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他之所以相对顺利成形,也都是因为这个缘故。

年轻人们开始因为身体的异常产生痛苦的时候,突然间,其中的一个人咬住了身边的投手,当时的心情,就跟观看着一部丧尸电影差不多。

两名投手就当场争斗了起来,倒在地上,互相啃咬,互相厮杀。疯狂的气息传播了开来,剩下的投手们虽然各有差异,但也开始采取了类似的行动。本来跟他们混在一起的话可能会更轻松,可是户松却留在原地,就好像在恶梦中第一个醒了过来一样。在这里,保持正常理性就是一种罪过。在疯狂中幸存下来的最单纯而简单的方法,就是变得比别人更疯狂。

——如果说被执着所支配是生存下来的理由的话,那么户松大概也是感到了相当的疲累吧。面对一边挥洒着鲜血、一边喊着“成为同伴吧!”发动袭击的行尸走肉,户松在哭泣的同时把他们击退了。他以左臂中投出的白球击中了四名投手的脸,然后陷入了狂乱状态,不知不觉还拼命地用球棒胡乱殴打起同伴来。

拍手的声音响起,王牌投手在沾满鲜血的状态下恢复了神智。

“很好。我本来是为了他的‘今后’着想而减少一些竞争对手,不过你也有充分的素质。跟全部落空的以前完全不一样——看来,这个城市也快到末期了。”

男人称赞着户松,询问着他是否也肯交出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权能,同时他说明了现在的降谷身上拥有着怎样的“祝福”——现在的他跟对手进行较量的话,不是他死,就是对手亡,他们两个接下来要进行的较量也是如此——说明了对降谷来说非常熟悉的代价原理。

被击中就会死,远离比赛也会死,一旦被“灵”附身,生存下来的方法就只有获胜。户松大吼着“你们一个个都疯了”,向着微笑的中年男人扑过去,而仿佛为了剥离他们似的,降谷释放出了一百四十公里的变化球。

“什、什么——”

户松以颤抖的声音转过头来。眼前的王牌投手,正从风帽中向自己投来冰冻般的视线。

“——你太烦人了。如果不打算比赛的话,就留下带号码的手机离开吧。”

户松非常清楚戴风帽的投手是谁,同时也知道刚才从他右手投出来的变化球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力量——要被杀掉了,留在这里的话,毫无疑问就会被杀掉!涌现出这样的实感后,户松马上沿着道路逃了出去。

被扔在地上的银色手机,本来是投手的参赛者才有资格背负的东西,不过现如今在这个城市里,恐怕没有比他更适合的投手了。

“为什么不把他也一起杀了呢?他不是你最恨的人吗?杀了他应该是你最想完成的事吧?”

三个质问,但没有哪一个问在点上,降谷心中不禁这么想,原来像是他这样全知全能的恶魔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呢。

“我想要的才不是这个。”

可又是什么呢?降谷实在想不起来。

“……收拾他们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没什么,我在这附近有一家工厂,可以把他们的尸体藏起来,不会被人发现,这里的棒球道具你就随便用好了,以后要复仇的话应该会用得上吧?”

复仇?降谷感到有点不解。

实际上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自我,回想起自己的名字是在作为投手握起白球之后的事情。

“记住了,你的开关就是愤怒。”

他离开了施工现场,背后传来了一个平凡而没有特征的男人声音。

“现在虽然并不明显,但只要看一眼的话,就不能再抑制了,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孩子,你的怒火并不是针对个人的东西,而是针对漠然而没有实体的社会的愤怒。”

最后,他向男人询问了名字。

“骞形川。”

得到的回答,是比男人的外表更为不起眼的,极其普通的名字。

他——降谷开始展开复仇行动,是在接下来的几天后的事情。

当他因为还没能回想起名字而徘徊于街上,跟破坏了自己手肘的少年们对上视线的瞬间,“低投的风帽怪人”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