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天起,栾庸就开始了恢复性训练,并配合医生和留在栾家的一些研究人员进行身体检查,当然每天下午,栾庸依旧需要将一小时交给诺兰,接受她的心里疏导。
“好,放松,想一些愉快的事情……对,放松……”诺兰又一次开始尝试外部舒压的方法,来疏解栾庸对外界环境的紧张情绪。
“好了,现在,你又一次陷入了沉睡。”累的香汗淋漓的诺兰在结束外部舒压后直接瘫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长舒了一口气,诺兰再次调整好坐姿和状态,伸出右手,在栾庸的耳边打了一个响指,栾庸这才缓缓的从诺兰的催眠下渐渐的醒来。
看到栾庸缓缓睁开双眼,诺兰严肃的问道:“好了,该你坦白了,那个黑暗的共享大厅里究竟是哪儿?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已经不是栾庸第一次在催眠过程中回到那个共享大厅了,几乎每次在栾庸的回忆中出现镜子、睡眠、眼睛等东西的时候,栾庸都会回到那个共享大厅里,而每次回到这里,在开枪打人之前,栾庸的情绪总是变得极不稳定难以沟通。这个地方几乎成为了栾庸绕不开的结。
“共享大厅?是栾家的议事堂的共享大厅么?”栾庸诧异地问道。
“当然不是,我说的是一个地下的共享大厅,里面很黑,你站在二楼朝一楼的人看,似乎还朝一个人开了枪,而画面就在那一刻中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栾庸对这件事情倒是还记得,只不过他把这件事情当成了一个梦,但为什么诺兰会把它看的那么重,甚至还当面问出来?这让栾庸有些疑惑。
“这似乎并不意外,因为这只是一个梦,所以会突然停掉吧……”栾庸笑着说道。
“一个梦?我头一次看到一个人对梦境的描述如此真实的,那能告诉我那个梦境中你开枪打的人究竟是谁呢?”诺兰还是选择另一个问法。
“那是……我的小姑,抱歉我并不想提这件事情,因为我小姑是我非常喜爱、信赖的一位长辈,但现在我们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些分歧。”
“那我可以理解为你对你小姑的分歧非常大,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梦境么?“诺兰觉得似乎这是唯一的解释。
但让他失望的是,栾庸却说到:“其实我是先有这个梦境,之后才知道和小姑的立场出现了严重的分歧,甚至是真的有可能出现那种场面。”
“哦?那我可以理解成为一种既视感么?你最近出现的一些想法可能与之前的一个梦境有些类似,人物甚至可能不是你的小姑?”诺兰分析道。
“这倒不是,因为这个梦就是在改造期间出现的,所以我会记得比较清晰,而知道小姑这件事情也是这几天的事情。甚至你要是不提起这个梦境,我都不会将它和我现在对小姑的态度联系起来。所以应该不是你所说的既视感。”栾庸很认真的回答道。
诺兰十分知道在神经系统安抚过程中适可而止的重要性,于是对栾庸说到:“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你可以的话明天可以帮我整理一下你的那个梦境么,我想对你接下来的治疗可能会有帮助。”
于是在第二天的傍晚,一份关于栾庸治疗的报告放在了栾孝柏书房的桌案上。
“这……这个画面怎么有点像是在月球的特鲁伊城发生的那次爆炸呢?”栾孝柏在看过栾庸对梦境的描述时惊讶地说到。
“那么这个梦境果然是一件真实的事情喽。”诺兰将栾庸的梦境整理后自然也来到了栾孝柏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