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刻尔订住了栾庸之后就是一顿疯狂的攻击,巨大的拳头击打在栾庸的身体上发出咯咯的骨骼断裂的声音,碎石飞溅,栾庸的身体在这样的冲击下几乎没入了石墙之中。
这样的局势让哈迪斯一愣,但是它并没有撤回控制敦刻尔德病毒,因为在没有逼出栾庸变身之前,敦刻尔德一切攻击都将只是隔靴搔痒而已,毕竟变身后的栾庸的攻击力与现在是完全两个状态,它不相信有人类会在临死之前能忍耐住不去做下意识的防御。
不过看到这一切的米特洛夫却不这么认为,他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指着决斗场中的栾庸说道:“这就是你要我看得好戏?一个人类疯子如何被一个智人疯子折磨致死?我想这样的表现不但无法让它们看到卡西那边对待智人的疯狂,更容易让智人和政敌抓住你们辫子结束你们的政治生涯,我想作为基里连科家族的王子,你不应该不知轻重的沉迷这种无聊的游戏。”
说罢米特洛夫再无留恋的离开了贵宾看台,根本没有理会面色逐渐冷下来的年轻人。
透过鲜血,栾庸隐约看到了对面悬浮在空中的贵宾看台里发生的这一幕,轻轻一笑缓缓闭上了双眼,栾庸轻声念着:“爷爷,我终于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这也是栾庸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在这之后他的身体便再也没有了生机。
一直等到米特洛夫离开,年轻人才愤怒的拨通了哈迪斯的声讯:“哈泽,你需要给我个解释,你不是说那个栾庸能打通关么?怎么没还手就死那儿了?”
“我没有任何必要给你解释什么,既然是决斗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你需要敦刻尔不再懦弱,我便不让它具有攻击性,只不过它也恰巧抓到了栾庸的软肋而已,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而且,我想你也应该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说罢哈迪斯就挂断了声讯。
这气得年轻人不顾疼痛直接拔下了自己的神经脑,将其摔在了地上,双手趴在贵宾看台的玻璃上死死的盯着那具从石壁中缓缓滑落的躯体。
他知道,他这次输掉的可不只是一场决斗的赌局,也不只是他没办法给那些一同下注给栾庸的那些高官什么交待。
最重要的是,他错失了上头给予的机会,而这也正是评价他是否有接任王位能力的重要指标。在基里连科家族,这样的错误是奢侈的,因为失去王位争夺权的下场是什么所有的王子都清楚。
哈迪斯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等它撤回攻击指令的时候,栾庸已经软软的摊倒在那里。哈迪斯没有想到,直到最后一秒栾庸都没有进行变身更不用说是反击了。为了卡西他可以放弃生命?哈迪斯是一万个不信。于是它也随着工作人员走进了角斗场。
绕开被电磁锁拖走的敦刻尔,哈迪斯走向了瘫在地上的栾庸。接收医疗团队给出的生命体征数据,哈迪斯随手翻动着栾庸的尸体,这才终于确认栾庸真的就这样死了。
“按规矩办。”哈迪斯起身朝身旁的士兵挥了挥手,留下了一句话便离开了这个角斗场。它的确不用给这个年轻人交代什么,但是它必须给基里连科家族的那个掌舵人一个交代,否则他给予它的一切他随时都可以再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