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孟扬跑过去：“你……。”孟扬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那个女孩。而那女孩却像完成了任务似的松了口气，之后如泥鳅鱼般，迅速躲到孟扬他们的攻击范围外。
就在这时，地下空间里不知从哪冒出了两个人。男人梳着卷发，女人神情刻板，年纪既像五十、也想四十、还像三十，嘴角和眼角都是常年下耷的状态，导致嘴角的法令纹有点深。卷发男人对女人恭敬地说：“费曼教授，看来可以收网了。”
女人点了点头，扶了扶眼睛，然后走到蹲在地上的孟扬面前，居高临下的说：“你，想救她吗？”
孟扬绝望地抬起头来，看向跟自己说话的女人：“你能救活她吗？”
女人点了点头，说：“她是我创造的，当然可以被救活。你，像救活她吗？”
“被你创造的？什么意思？”一旁的孔凡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就是字面的意思。”费曼教授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孔凡，露出满意的神态，说：“你刚才的表现也不错。”然后她又低头看向孟扬，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次：“你，想救活她吗？”
“想，什么条件？”孟扬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他也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
“洪生，先把零号抬下去，给她止血，别让她那么快死了。至于救不救她，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费曼教授说道。
那个叫洪生的卷发男人听到指示，又从外面找来两个人，把已经昏迷的半夏抬了出去。
“你也先跟洪生去手术室吧，总要先把肩膀上的子弹取出来，咱们才好继续谈。”费曼教授。
“我跟你一起去。”孔凡警惕地看了一眼费曼教授，然后对孟扬说。
费曼教授难得孩子气地耸了耸肩，说：“随你们的便。”
孟扬肩头的子弹没多久便被取出来了，他和孔凡呆在休息室休息了一会儿。
“你说半夏会被救活吗？”孟扬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问道。
“会。”
“真的吗？”孟扬又些不确定地问道。
“真的。”
“你不觉得半夏很奇怪吗？”
孟扬抬头看了眼孔凡：“你是说？”
“我怀疑她是机器人。”
“不可能，半夏不可能是机器人。我跟她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该吃吃、该喝喝、该拉屎拉屎，你家机器人能干这些？再说，机器人怎么会留血。刚才我分明看到她的胸前都是血，脸也白得跟纸一般。”
“那可能是我的猜想是错的吧。”
“不过就算她是机器人，我也希望她活着。是我把她从羚羊塔带出来的，我不想让她死。我希望看到她活得久一点，至少要活得比我久。”
孔凡拍了拍孟扬没有受伤的那一侧肩膀，半晌才说道：“放心，她会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