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活人，还是个那么小的婴儿做实验，这种做法本身就是违背人类伦理道德。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怎样生活的权利，你却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剥夺了他人自主生活的权利。还堂而皇之地以科学研究为借口，我呸，你搞的这种科学是他妈伪科学。”孟扬开始骂道。
费曼教授扶了扶眼镜框：“这是我和我女儿之间的事，好像用不着你来多嘴。如果你还不想让零号那么快死，现在就闭嘴。”
还想继续骂的孟扬听了费曼的这句话，适时地闭上了嘴，不过眼睛还是瞪着费曼。
“半夏脑中的芯片是否还能取出来？”孔凡问道。
“不知道，从来没试过取出来，也许取出来她会死，也许她还能继续活，这种试验我们还没做过。”费曼教授回答得倒是诚实。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孔凡又问道。
费曼教授并没有回答孔凡的问题：“十六年前，我开始研究植入式芯片，并拿我的女儿作为第一个试验对象。后来，特情部知道了我的研究，并表示愿意资助我进行植入式芯片的研究。于是，我们开展了一个叫‘河马计划’的试验内容，旨在将植入式芯片放入人的大脑中，从而控制人体的所有行为。零号作为最早的研究对象，给我们的研究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数据。目前，我们的这项研究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不在在研究的过程中，我意识到，像零号这样通过人工智能控制的人类，面临这一个问题，就是零号们通过长时间的机械练习和人机大脑的互相刺激，人类的情感意识可能会被激发。”
“也就是说，植入式芯片的大脑中可能也会模拟出人类的情感，拥有和正常人一样的感情？”孔凡有些难以置信。
“没错，这还是我们的一个初步结论，并没有得到试验验证。不过，我们最近在零号身上发现了人类情感意识的印记，而且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所以，我设计了一个零号姐姐的角色，就是想看看零号对亲情的真实反映，从结果来看，她的一系列行为果然印证了我之前的结论，情感会在拥有植入式芯片的人脑中形成。”
“既然零号这么有研究价值，你为什么还要用她的性命威胁我们？即使我们不买账，你也不会置她的生命安全于不顾，是吗？”孔凡从费曼的一系列陈述中，找出了问题所在。
“你只说对了一半。她确实给我的研究提供了很多翔实的数据，像你说的，很有研究价值。可也并不是非她不可。另外，在追踪她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你们两位。我忘了跟你们说了，河马计划进行得很顺利，现在完全可以收尾了，特情部对此很满意。不过，有一点是特情部不知道的，就是我对他们不满意。我是个科学家，我忠于科学，却不想忠于特情部，甚至不想忠于方圆城邦。科学是不需要屈从于任何组织和个人的。”费曼教授略带骄傲地说。
呵呵，从一个六亲不认的科学怪物嘴里说从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真他妈荒谬，孟扬心想。
“我不想受制于任何组织，所以，我想拔除特情部这颗毒瘤，恰恰就在这时，零号给我送来了你们。所以，现在零号的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你们俩比她要重要的多。所以，你们觉得我能不呢用她的命威胁到你们呢？”费曼的目光像蜥蜴般黏着在两个人身上。
“你是想让我们干掉特情部？”孟扬问道。
“不错。”
“凭我们两个人？先不说我们帮不忙你，就算我们听你的，去干掉特情部，可是特情部在哪，是个什么组织，里面有多少人，我们都不知道，而且就凭我们两个人？你也太高看我俩了。”孟扬觉得费曼的想法既幼稚又可笑。
“你们两人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适合的人选。而且我相信，以你们的能力，或许真能弄垮特情部，不过就算你们失败了，我相信也不会说是我指使的，不是吗？你们别忘了，零号可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