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扬和孔凡一连跟踪银墨五天，发现这人生活极有规律，早晨出门去办公，晚上准时下班回家，生活对他而言仿佛只不过是上满发条的钟表，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好。
终于在第六天，银墨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另一个地方——柳巷。虽然方圆城邦里面的家庭基本都是夫妻二人的这种标配，不过凡事也有例外，比如像银墨这种因为工作需要，需要单身的人，就没有配偶。没有配偶，不代表没有生理需求，有了生理需求怎么办？当然是去柳巷了。在柳巷从事特殊服务的人有男有女，他们都是犯了城邦法典，被发配到这里的。木槿市的柳巷倒真坐落在绿荫深处，一溜儿白色的房子在树影下掩映，像是一排白色的牙齿，整齐冷硬。
银墨来这的次数不多，一个月也就两三次。今天他下班来到这里，走进常去的一个白房子，轻车熟路地在触摸屏上选了一个女人，吧台付了钱，然后往楼上走。不到半个小时，孟扬他们就看见银墨从白房子里出来了。
“哎，这么快就出来了，真是快枪手啊。”孟扬调侃道。孔凡没说话。
“等会儿咱俩谁进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孟扬说。
“你去吧，我跟着银墨。”
“我倒是想去，不过我年纪小，没经验，要不你去？别白白浪费了机会。”孟扬说的很坦然。
“去查看线索要什么经验？”
“不是，你去就知道了，多说没用，要实践。”孟扬说。
孔凡也没多费话，下了车，往刚才银墨进的那间白房子里走，而孟扬则远远地跟上了已经开车走了的银墨。
吧台前站着一位年纪五十多岁的老头，见孔凡进来，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干自己的事。
“老伯，这里是卖什么的？”对于不是方圆城邦本土人的孔凡，其实并不清楚柳巷的作用，所以也对孟扬刚才的话没啥反应。
“卖肉。”老伯简洁地回答。
孔凡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也没肉可卖啊？
“肉可是放在楼上？请问刚才出去的那位穿西装的中年人，买的是什么肉？”
老头点开触摸屏，给孔凡看，只见上面是一个女子的照片。
孔凡只是不知道柳巷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但他的反应并不慢，一见照片，就明白了老头说的此肉非彼肉，心里暗骂孟扬故意坑他。
“我也选她，直接在这上点就行吧？”孔凡问老头。
老头点了点头：“二楼203。”
孔凡付好钱，直接上了二楼。他推开203的房门，女人已经等在里面，她比照片上略胖，容长脸，眉细眼圆，比照片上好看。
房间内灯光昏暗，屋子的布置有些单调，除了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穿衣镜和一个衣架，倒是没什么别的东西。墨绿色的窗帘是加厚的，合上窗帘可以把阳光完全挡在外面。
“我叫小雅，先生怎么称呼？”女人问道。
“姓孔。”孔凡第一次碰这种场面，内心还是有些惊慌的，不过面上不显。
“孔先生咱们现在开始吧。”女人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
“不急，你先坐下来，咱们聊会儿。”孔凡连忙说。
女人便坐到了床上，孔凡也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小雅，你干这行有几年了？”孔凡问道。
小雅想了想：“五年。”
“都能碰上什么样的客人？”
“都差不多，来了脱衣服，做完走人。不过就是有老的，有年轻，年纪不同罢了。”
“有没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客人？”
小雅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没有。”
孔凡只好直白地说：“刚才我看一个中年男人从你这里出去，他怎么样？”
“你认识他？”小雅看了看孔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