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长远搭伙的是刘泉三,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说话一股象黄梅戏的腔调,也不怎么受他姨家人待见,这次去学习也没有他。
刘长远和他俩就慢慢悠悠地推,人家推两趟,他俩也许就推一趟,反正当官的也不在后面督阵,就是没活干,硬找出一点活,让这么多少人呆着,不受领导的批评都怪了。
他们俩是边走边唠嗑,累了还再半路歇一歇。通过聊天才知道,泉三家是颖上县的,家中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他是家中最小的一个,家中也不太富裕。
刘长远就问他,你姨父是养猪车间主任,你上他车间多好,或者也去考个司炉证,以后兴许能呆个带班的。
刘泉三一笑,“你以为还在这儿呆一辈子,咱们说是合同工,其实都是临时工,我也没打算常干,有机会出去干点啥,挣这点钱够干啥的”?
前一世两个人没怎么深谈过,这个小子干了一年多,真的就不干了,回老家结完婚,带着媳妇在钻井市场附近炸千子卖,看见过一次生意还挺好。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似吊个啷当的人,还有这样的想法。
快到下班时间,刘长远和刘主任说自己得去赶班车得走了,刘主任看时间差不多,也宣布将推车推回车间,然后全体下班。
刘长远和牛立平、陈向培三人洗了一把脸,向厂部大楼走去。在行走的路上,牛立平向刘长远表示歉意,去职工学校学习一开始他也不知道。
刘长远很大度,说无所谓的事,自己对这方面看的不那么重,有一份工作就好,有了司炉证当了代班的,还得担待一份责任,自己的肩头太弱小,承担不起这份责任。
牛立平见化解开了一天憋在心里的话,以为本属于别人的好处让自己抢了过去,本应该忌恨自己,没想到会看的这么开,真的是不可捉摸。
家在隆兴区的人们,陆续都上了通勤车。李玉凤看到刘长远十分的热情,让他坐到自己身边,给大家看的都很惊奇,只有刘长远知道其中的猫腻。
看到时间到了,车辆慢慢行驶。人们的话题又是谈天说地,刘长远也不想参与其中,怕自己无意的一句话,将自己的秘密泄露,那自己就得不偿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