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远说:“牛站长,没必要那么麻烦,我现在还不是油田子弟,只是养猪厂的一个合同工,你除非打听到我亲戚头上,可惜她还不是家属工。
你非要感谢我,就把老粮站的房子租给我,我准备做点小生意,也不要求您以权谋私,该交多少房租交多少钱”。
牛站长拍了拍刘长远的肩头,“小伙子,这叫什么感谢,房子空在那里租给你就是,别的权力没有,给你让出两个月的装修时间”。
刘长远说:“那太谢谢您了,今天还让我姨父去问一下房子的出租价格,如果太高了,我可租不起,您给透个底房租一个月多少钱”?
牛站长想了想然后说道:“以前都是公用,也没出租过,就是家属站饭店往外承包,那个地方得有千八百平,一年房租才一万五千块钱。
你租的那个门面才不到二百平,什么设施也没有,这样吧也别按月算了,一年给两千块钱得了,年年上打租,物业费管理费全给你免了”。
刘长远心里相当兴奋,没想到上班途中,居然谈定了租房问题,于是就问:“牛站长,那什么时候签合同,咱们确定一下,我好向领导请假”。
牛站长这个人很干脆,“请假就不必了,一个租房子又不是买房子,谁签一下不行,你要是油田子弟就好了,还有优惠政策,鼓励自主创业”。
刘长远惊喜地说:“真有这个政策太好了,我的油田户口和待业证,这个礼拜就能下来,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先收拾房子,户口和待业证下来,咱就按优惠政策走,如果开业前下不来,就按计划的钱额,将一年的钱交齐,您看行不行”?
牛站长瞪大了眼睛,“这有啥不行的,房子你又搬不走,今天你姨父过来,我就把钥匙给他,小伙子门路挺硬啊,油田户口不是那么好办的”。
刘长远说:“咱走的是光明正道,我干妈张锦凤你可能认识,她姐姐没结过婚,又无儿无女,将我过继给她,以后为她养老送终”。
牛站长一拍把掌,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是锦凤部长的义子,那更不用提了,你说的情况又合情合理,说不定程科长三两天就能办下来”。